“你叫我什么?” 江晚吟瞳孔骤缩,伸手就要揪住魏无羡的衣领,却被对方轻巧地侧身避开。他紧紧握住三毒,恨声道:“好,很好!现在攀上蓝家这棵大树,连我名字都不肯叫了是吧?”
“江宗主何必动怒?”魏无羡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些时日,你不是处处看我不顺眼么?我主动离开,岂不正合你意?”
“谁让你整日出去喝酒?宗务堆积如山,你却连人影都不见。”江晚吟眉头紧锁,语气中尽是不满。
“呵……” 魏无羡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透着说不尽的讽刺:“敢问江宗主,我以什么身份帮你处理宗务?是大师兄吗?是你江晚吟的大师兄,还是那些新入门弟子的大师兄?”
他微微挑眉,眼中的讥诮之意更加明显,“我在莲花坞,可有一官半职?可有半分月银?可有一件家袍?我助江家重建,可有半分战功落在我身上?我的待遇甚至比不上新入门的弟子,这就是你对待大师兄的态度?”
江晚吟被这连番质问逼得后退半步,脸色忽青忽白,半晌才回过神来:“以前不也是如此吗?你不也没说什么吗?我们是一家人,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吗?”
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上前一步将魏无羡护在身后,声音冷得刺骨:“江宗主,慎言。”
蓝曦臣眉头紧蹙,温润的嗓音此刻也带上了几分凌厉:“江宗主,魏公子这些年为江氏出生入死,如今却连基本的名分都没有,这未免太 ” 话未说完,但未尽之意已让在场众人心头一震。
聂明玦怒目圆睁,霸下重重顿地,发出一声闷响:“好一个云梦江氏!魏公子在射日之征中,为你江家立下汗马功劳,你江家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
围观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啊,魏无羡在江家竟连家袍和月银都没有?”
“魏无羡虽然修了邪道,但好歹也是江家的功臣,竟然没有任何职务,要不是他主动说出来,我根本就不信……”
“这哪是对待大师兄,分明是对待家仆都不如……”
“难怪他要离开,换我我也……”
一位年长的修士捋须叹道:“江宗主此举确实欠妥。魏公子在射日之征中战功赫赫,按理说早该有个正经名分……”
“可不是嘛……”旁边的女修小声附和道:“谁不知道,射日之征的时候,魏公子一直在前线杀敌,江宗主坐镇后方,安心收拢人心和地盘…… ”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那又如何?江老宗主对他恩重如山,他就该…… ”
“闭嘴!”聂明玦一声暴喝,吓得那人立刻噤声。他环视四周,沉声道:“有功不赏,有过不罚,这就是你们云梦江氏的家训?”
“魏无羡!你就这样看着他们针对江家?” 江晚吟脸色铁青,怒目看向魏无羡,却在对上蓝忘机冰冷的视线时猛然一顿。他咬牙道:“这是我江家家事,与诸位何干?”
蓝忘机神色一凛,声音清冷却字字如刃:“江宗主,魏婴之事,早已非江氏一家之私。”
“就是!”有人开始附和:“射日之征中他救下的修士遍布各大世家,若论公义,今日在场半数人都欠他一条命。”
聂明玦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人群,最终瞪向江晚吟:“好个家事!今日谁若敢以‘家事’为由欺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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