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无解了。趁着皇上还没有动作,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那此事我们就不管了,就当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皇上的身子,再过几个月就能油尽灯枯,您的仇也就报了,还能不牵扯到您身上……”
不等她说完,孙禾茵厉声将她打断,“白芷!”
白芷停下话头,定定看着她。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可是您也不能用逆血丸啊!”白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孙禾茵的裙摆,“若是被发现了,您可就没命了!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姑母考虑一下啊!您若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孙禾茵起身,扶起白芷,拉着她一起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如果这件事能成,我就能借此机会求文妃娘娘,帮我救出姑母。
若是不能成,被皇上发现了,那左右也是一死。我死不足惜,还能拉着孙家满门陪葬,也算出了一口恶气。至于姑母,九泉之下我们也能团聚,倒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 。
白芷望着孙禾茵决绝又坚毅的面容,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轻叹一声,伸出手揽过孙禾茵的肩头:“你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陪着你。”
见她换了称呼,孙禾茵破涕为笑:“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她掏出手帕,用力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写了起来。
不消一刻钟,手帕已经写满了字。
看到手帕上的内容,白芷低吼着出声:“阿茵!我们可是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孙禾茵抬起头,目光温柔又深情地看向白芷:“我知道。只是当初我答应过她们会护着你,我不想失信。况且你还年轻,你还没有看过这辽阔壮丽的大好河山,没有感受过这世间真正的自由和美好,若是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我还欠文妃一个交代,我不想留着这个遗憾。”
说着,她将帕子装进怀里,冲白芷伸出手。
白芷将脖子里的项链拉出来,只见项链的末端,坠着一个花生米大小的水晶球。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水晶球应声破开,一颗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从其中滚落而出,骨碌碌地在她掌心打转。
逆血丸。
孙禾茵取下护甲,倒出里面的朱砂,将逆血丸放了进去。
这些年,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雍正的身子外表看着康健,内里早已亏损。
这大半年来,娄道长进奉了既济丹,这丹药一经出现,便被雍正视若珍宝,以为是延年益寿的良方,每日按时服用。
孙禾茵在护甲里做了一个小机关,里面藏着朱砂,喂雍正吃药时,把朱砂不动声色的揉进丹药里,而后笑意盈盈地将“加料”后的丹药递到雍正嘴边,看着他毫无防备地服下。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雍正的身体里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朱砂毒。
而此刻,白芷的这颗药,就像是一把能够开启毁灭之门的钥匙,一旦吃下,便能将雍正体内那些被长期隐藏、不断积攒的毒素,毫无保留地激发出来,让他一直以来强撑的健康假象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