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的脸在透过窗户的日光下,显得晦暗不明,他重复:“民不聊生,对朝廷不满。”
“是。”探子回道。
恒王食指在桌上轻敲几下,嗤笑出声:“出什么手,这事该是太担忧的事情,将此事大肆宣扬,就说近来上天频频发怒,是对当今天子的不喜。”
探子跟齐明身子皆是一僵。
“是。”
探子悄无声息消失在书房。
会试放榜之日。
杜伯宗几人榜上有名。
其中考的最好的是丁显,榜三。
郭文第五名。
林用中排在十三。
杜伯宗恰好最后一名。
可以确定的是,这四人都可以进入仕途,十年寒窗苦读在今日得到结果,几人都喜形于色。
他们所住的客栈也出了名,客栈东家大方免了几人的费用。
殿试上,丁显一板一眼,不阿谀奉承拍景武帝的马屁,倒是让他觉着新奇,干脆就定他为状元郎。
文武百官都神色各异,朝丁显投去复杂的目光。
他一开口,这群老狐狸基本就知道他会是谁阵营里的人。
丁显行礼谢恩后还站在原地。
景武帝撑着头,凑前了些:“你还有何事?”
“回陛下,臣有两件事要禀告。”
范丞相在丁显回答景武帝问题时,便很欣赏他,大景就需要这种刚正不阿,说实话做实事的朝臣。
见他要说事,范丞相心头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景武帝道:“说。”
丁显提起头,正色道:“陛下,第一件事,是锦州发大水,百姓深受其苦,当地父母官不作为,任凭百姓挨饿冻肌,乃畜生所为。”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安静。
锦州的灾难,他们来上朝前刚得知。
范丞相念及榜上前三今日要面圣殿试,打算下朝后再说,没想到丁显直接就说出来了。
他朝丁显投去担忧的目光。
刚被钦点为状元郎就展露他是激进派,容易得罪人
景武帝神色微冷:“竟有此事!”
正当文武百官以为他会说锦州的事时,又听景武帝道:“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百官们目光都聚集在丁显身上,他们也想知道,这第二件事什么!
丁显脊背挺直,压根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坦然自若道:“陛下,这第二件事,臣想说您对悬壶神医关入大牢这件事,太过草率。
悬壶神医的罪名是坑蒙拐骗,出马办事,收费高。但这件事不是你情我愿么,悬壶神医道行高深,是世人要跪着求的高人,能得到她出马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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