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书拿筷子的手狠狠地一顿，面上娇羞的表情也收敛下来。
她抬头朝战永年看去，他面色稍沉，琥珀色的眸子此时也正好朝她看来，只是眼神很淡，没有什么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跟战永年四目相对，没有心悸，没有激动，有的只是难过。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唇瓣微微发颤：“你，你说什么？”
战永年的视线别开，继续低头吃饭：“通过沈未晞接近我，这种手段并不是很高超。”
“我不是，我……”温知书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
战永年的确很聪明，只是知道她和沈未晞认识，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刚才沈未晞的解释，他并没有真的相信。
他只是在顾及沈未晞的心情而已。
事到如今，温知书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她轻轻的将筷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战永年，眼神冷静了不少：“你喜欢沈小姐，你们并不是真的兄妹关系。”
刚开始，她就看出来战永年对沈未晞的态度不一样，她以为他们是情侣，吵架了而已。
但沈未晞的解释是，他是她哥，有点矛盾而已。
如今战永年看战永年的态度，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知道就好。”战永年没有否认，反而承认了。
温知书眉头皱起，心里一股沉甸甸的难受，她有些负气。
质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你不是她。”战永年睇了她一眼，回答的问题没有敷衍，而是真心话。
温知书呼吸发紧：“你就那么爱她吗？”
他只是夹菜，吃饭，没有回答。
而对于温知书来说，已经是答案了，眼眶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再出口，声音哽咽。
“那天在酒吧，你喝酒买醉，也是因为沈未晞而伤心，是吗？”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猜得没错。”战永年一点都没有回避。
“你……”温知书眼泪掉下来。
他就连骗骗她都不愿意吗？
意识到自己没骨气的掉了泪，她赶紧别开脸，拼命的眨着眼睛，将眼泪逼退。
“我去结账。”她起身，快步朝收银台走去。
战永年没有阻止她，知道她心情不好，让她自己去消化消化情绪。
他这个人一向如此，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拖泥带水，浪费彼此时间。
温知书结完账，没有打招呼，自己走了。
她无法面对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战永年，本以为她还可以挣扎一下的，但战永年都亲口拒绝她了，还说出了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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