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不许笑!好好给你爷爷戴孝,你爸还让你打幡,一点孝道都不懂,真是德不配位!”
秦爸刚出殡,家里人是重孝期不允许笑闹的,最起码要等头七过了再说。
装也要装出来孝子贤孙,披麻戴孝怎么能嬉笑打闹?
被弟弟这么一说,自认为长兄如父的秦华国狠狠皱了皱眉,看向秦人民的眼神里带着不认同:
“你怎么跟侄子说话呢?童言无忌,他才几岁,懂什么?好好教就是了,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他认为孩子还小,日后再改也来得及,弟弟实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秦人民反唇相讥:“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他都七岁多了,你还不赶紧管教,只怕你老了也吃不上热乎饭!”
两兄弟又为了小孩子踩孝布的事吵得天翻地覆,翻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家里的其他人已经习惯了两人跟乌眼鸡一样争斗,不再关注日常上演的闹剧,都无趣地走开,各自干各自的事去。
独留两人还在兴致勃勃的揭短,一回神却发现身边没人看热闹了。
四下无人,他俩终于不再尴尬,互相瞪了一眼也气冲冲的走开。
接下来的守孝日子里秦家每个人都苦不堪言,活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
过得最苦的是秦妈,手里那点积蓄被两个儿子瓜分殆尽,出去挣钱还要带孙子,人整个都苍老了一大截。
没法子,大女儿秦万万消失无踪,小女儿秦岁嫁人了不管娘家事,大儿媳习惯了当甩手掌柜,坚决不可能下班了还要带娃。
家里男人更不用指望,都是瓶子倒了不会扶的“大男人”,带娃三分钟就要喊妈。
日也干活夜也干活,她愁苦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头,只怕没两年就要去找老头子喝孟婆汤。
可这是秦妈自己选择的路,再苦再累也要跟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耗尽最后一丝心血托举两个儿子。
有时候黄昏斜阳里,她会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值得。
像个世界的过客,什么福都没享受过,苦却吃了不少,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难道就为了两儿子活着吗?
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忧伤过后只能咽下委屈继续干。
被父母宠惯了的秦华国觉得弟弟不孝,一门心思只惦记着结婚,现在好了吧,把老爸气死了,真是个丧门星。
他怕多花钱,坚决不同意弟弟要百日内结婚的想法。
而秦人民埋怨他哥心思歹毒,不肯在百日热孝期内操办婚事,硬生生拖他三年,这还怎么找黄花大闺女?
再拖下去,只怕找离婚带俩娃的都难!
虽然男人年纪大点会疼人,可是和媳妇年纪差太多了,人家也要非议的。
而且小侄子如今7岁多,上小学二年级了,再拖三年都能上初中了,已经算是个小大人。
自己呢?还是个孤家寡人!
秦人民想着媳妇要是过门后两年才生孩子,这侄子都可以出来工作了,他整整落后大哥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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