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谭德对这个儿子还是满意的。看着谭攸宁修长的背影,很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味道。文武双修,抛开父子情分不谈,他也是一名难得的儒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放在这大将军的案台上。
谭德拍了拍手,随即有人进来。
“大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三个信得过的兄弟持此信秘密北上,交给镇远关守将马玩。万一途中遇伏,拔开套筒后盖,此信即毁。万不可失,明白?”
“是。”来人接过竹筒,转身离去。
“你去一趟京都,”谭德对另一人吩咐道,“看看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尤其是李季安到底怎么样了,十二龙鳞怎么死的。”
京都皇室,皇三子宋泽霸和皇四子宋泽光是亲兄弟,其母江氏已在多年前由嫔位晋妃位,宫中有传言,两兄弟也将要从郡公升国公。俩人是太子党,和二哥宋泽勇素来不和。太子师礼结束后,宋泽光见张灿中途离席,还专门追到弘文馆门口送了一套完整的十宝,即斗、灯、剑、镜等十种法器,尤其是那套灯,是外邦上供的国礼,全部由水晶制成,晶莹剔透,再镶嵌宝石和夜明珠,价值何止万金。两人虽各自开衙建府,但兄弟情深,经常共同上朝,也会共同进出宫禁,探望母妃。
此时兄弟两人在宋泽光的一处私邸赏月。美人身着轻纱,在月光下起舞,别有一番风味,在美酒的加持下,宋泽霸眼神渐渐炽热。宋泽光特地从南方搜罗来这些舞姬,私养在此处,当然有他的用意。他挥手遣散了周围的侍女,起身亲自给宋泽霸倒了一杯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三哥,这酒喝夜光杯都是西域来的,喝起来怎么样,应景吧?”
“应景应景,四弟哪来这么多好东西?酒好,人也好。”
“三哥若是喜欢,这些东西就带回去吧。”
“不成不成,君子怎能夺人所爱。”
“无妨,我这多得是。”宋泽光最得皇帝宠爱,平日里赏赐不少,封地很多,食邑仅在太子之下,加之经营有道,在众皇子中最为富有。“三哥就不要推辞了。”
“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宋泽霸大为高兴,“四弟富甲天下,想必身边也不缺什么。今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泽光正色道,“没什么事儿,你我一奶同胞,是亲兄弟中的亲兄弟,在母亲眼里也是手心和手背,哪哪都是肉。好的东西当然要一同分享,在朝中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宋泽霸伸手止住了歌舞,“这是在点我呀,四弟听到了什么风声?”
“最近有些奇怪的事情,你发现没有?那日张灿破境后,撇开所有人和父皇长谈,宴席上又提前离场。我感觉父亲脸上虽然高兴,但心中却是怏怏不乐。”
“父皇生气了?”
“看样子不是生气,而是伤心。”宋泽光沉思良久,“若是父皇生张灿的气,照他俩的关系,肯定是当堂痛骂。而且张灿尚未离开之前,父皇眼神里就藏着哀伤,宴席上更是痴痴望向太子,大有不舍之意。”
“你的意思……”
“还记得多年前,公主远嫁草原,太子率部追上之际,被谭德率兵隔开那件事吗?”
“当然,”宋泽霸回忆道,“太子被气到吐血。”
“当时随军御医正好是我的人。”宋泽光表情凝重,“后来听他说,太子似有隐疾,恐有伤年祚。”
“属实吗?”宋泽霸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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