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她跟他的那一段过往是最不堪的过往。
想着想着,司墨珩忽然两眼一黑,浑身无力地晕倒在了地上。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心电图机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闻到的是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他刚想动一动手,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臂。
那人警告道,“您现在还在打针,请别乱动。”
司墨珩哑着嗓子,疲惫至极地问道,“陈杉,是你吗?”
“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墨珩放心了。
他躺在床上,无比虚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晕过去了,发现您的时候,您正躺在地板上。”
“是吗。”
司墨珩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晕过去的那个人不是他。
刚说完话没多久,司墨珩就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他重新拥有意识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他动了动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冰冷的针头就已经刺穿了他的皮肤。
冰凉的药水流经身体的时候,强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短短几天,司墨珩发了好几次高烧。
他的意识断断续续,不清醒的时候难受,清醒的时候更难受。
他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
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时苒那温柔的笑颜。
在他的幻想里,她把长发轻轻束起,在厨房里低着头给他做家常菜。
烟火气氤氲,温柔地暖着他这颗破碎的心。
当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时,手术室外的司璟年却在沉着脸等待里面的结果。
终于,他的宝贝孙子被推了出来。
看到司墨珩的模样时,司璟年被吓了一大跳。
如今的他哪还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短短几天,竟已经憔悴地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