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不好吗?”余味慢慢消散,秦王也慢慢起身。
“大王……我要是安分守己,这会儿咱俩苟且不到一块?嗯?”明洛顺着他的动作缓缓转过身子。
秦王淡淡一笑:“是提醒本王不要吃饱喝足后掀桌子是吧?”
“不敢。”
明洛一听他的自称便稍稍拉了自己嘴上的拉链。
能肆无忌惮说话的时候过去了。
狗男人恢复死样了。
“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本王一目了然。”秦王悠闲地穿着中衣,看她用巾帕裹着要紧部位挪向装满水的大木桶。
“让大王见笑了。”
明洛满心满眼都是热水澡三个字,也不管秦王怎么个想法,自顾自地痛快洗起来。
连头带身子她都洗了。
天知道一触即发的大战何时降临。
“洗完来铺床。”
家境自小出挑的秦王使唤起人来流畅丝滑,正在给自己努力绞头发的明洛撇了撇嘴。
“喏。”
“心里在骂本王?”秦王挑眉。
狗男人。
她不过停顿了半秒钟而已。
这么敏锐的吗?
“是。”
她痛快认了。
“你从前是哪家的奴婢?怎么学的规矩?”秦王有时真觉得荒唐,他从未见过明洛这般出身的娘子能如此目无尊卑。
“恕小人不想说。”
明洛明晃晃地拒绝了。
她牺牲自己肉体和秦王拉近的关系,要真据实以告,岂不前功尽弃,她被白睡了?
不管秦王对李建成是什么态度,如果尊敬为主,那么睡兄长的女人不像话,他肯定避而远之。
要是敌对为主,她简直坐实了探子的种种细节,妥妥一东宫派来狐媚秦王的细作。
杀了都说不准。
“挺好。”
秦王显然不太高兴,语气里饱含讥讽。
“大王恕罪。”
明洛使着吃奶的劲儿拧发,直到手臂快要脱力,方将头发用巾帕包住定在头上。
去给狗男人铺床。
结果榻上已然干净如初。
“等你来换,本王连躺的地方都没。”秦王没多计较她的来历,她也一早承认了自己非完璧之身。
算是诚实以对。
他自问大方大度,不该追着问。
嫌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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