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会动摇。
“正是。”短短两个字,丘英起却好似念出了情深义重,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喑哑道。
“祝宋医师往后心想事成。”
“一定的。”
明洛目送他隐没在远处,然后步伐稳稳地往中军处去,她要去寻长孙无忌,方才丘英起说了,对方在秦王处议事。
她的到来不啻于往帅帐凝重的氛围里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薛收很少关心闲事,本想继续说自己的见解,但一看房乔转了脑袋往外张望,长孙满脸不悦和萎靡。
他觑了秦王的脸色。
敢情这宋医师……不仅仅是个医师?
“她来作甚?”秦王最先开口。
薛收稍稍起了点兴致,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长孙无忌有些无奈,拱手道:“今早上我去了她处与她言明情况,吩咐她将医药方面的物资理出来,和东行的严医师交接。”
“结果严医师别出心裁,想着以患病逃避随军,不止是他,同营的其他两位医师和学徒油样学样,我便命人在将台上枷刑示众,让其他医师来观刑。”
上位者的确有上位者的无奈。
且严医师着实过分。
“昨日是姓严的开口攀扯宋明洛?”秦王这话问得就很有偏向,薛收比较了下两人的称呼,心里警铃大作。
他都不晓得宋医师叫啥。
大王知道地真清楚啊。
宋明洛和秦王的苟且关系,因着次数不多,加上有问诊看病作为遮掩借口,除了当值的亲兵军官有可能知晓外,像薛收这种不八卦不怎么关心秦王私生活的正经幕僚,尚蒙在鼓里。
也就房乔这般心思细腻的,和误打误撞派人来秦王处问话的长孙察觉到了秦王对明洛的那点另眼相看。
“确实。”
长孙无忌那会儿着实气狠了,不要求他们和宋医师一样屡屡身先士卒,但问题是一次都做不到吗?
“她不会是来求情的吧?”秦王沉吟片刻,想起她对奴婢们的姿态,随口猜测。
“我未曾叫他们那个医务营的人去观刑。”长孙无忌这点眼色总有,况且和宋医师没关系啊。
“姓严的去不了?那谁去?”
这话明知故问的连房乔都听不下去,分明秦王已经给了答案,逼得长孙亲口把宋明洛的名儿说出来。
“她来……或许便是为此。”
长孙无忌苦笑道。
“传进来。”
秦王转动了下脖子,不疾不徐道。
“喏。”
明洛一副谨慎的模样,低姿态地进来请安问好,开门见山道:“小人斗胆特来自请随军。”
这点上秦王很欣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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