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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神情微僵,诸般情绪皆隐到长长的羽睫之后,唯有几许惶惑与忧惧凝在眼中,逼成雪亮如针的一点。
“不方便说?”李秀宁抬眸看她。
“这几年变故太大,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明洛嗫嚅着道。
李秀宁眼风扫过她,转头大致看了遍她写的方子,一语道破关键:“是在想着怎么编话应付我吧?既能让我满意,又符合前后因果。”
“公主……”明洛怯怯唤了声。
“不想说就不说吧。左右看你长相谈吐,总不能是北面的奸细。”李秀宁说着连自个儿都笑了,指尖点了点案几上的纸张。
“这几味药,很寻常啊……配在一块有安胎的作用?”李秀宁咋舌。
“我随便写的。是药三分毒,我不建议公主每天喝什么安胎药的。”明洛光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