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娘一听,想笑吧,又觉得尴尬,不笑吧,又对她这儿子慌张的模样感到惊奇。
鲜少见他失态的模样。
其实回来的路上,大郎都给她说了。
崔六娘吸了口气,看着还在熟睡的柳萦萦,眼神示意他淡定些。
谢云祁忙让开位置,伸长脖颈在旁边看崔六娘诊脉。
“二嫂……”谢云荆从外面端着果子进来,大嗓门一出,谢翀连忙捂住他的嘴,“嘘!”
先别说话。
唔唔……怎么了?
谢云荆眼珠子转动飞快,盯着营帐中的这一幕,十分不解。
崔六娘的手指一搭上去,脸上表情就有些绷不住。
这……
如此明显的滑脉,怕是药徒都能摸得出来。
急得她反手就掐了自家老二一把,眼神责怪。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不是怀孕的好时候,让他一定要喝避子汤,避子汤。
他都喝到牛肚子里去了?
现在可好。
谢云祁疼得呲牙,表情大变,又惊又喜,声音微弱的开口,“娘……”
所以,萦萦真的有喜了。
那他当爹了?
崔六娘看他都来气,又掐了他一把。
谢翀撒开谢云荆,拉住崔六娘的手,从中调和,“孩子身上还有伤呢。”
以后再教训也行啊。
对对对,儿子身上有伤,老子什么没有吧。
崔六娘扭头就对谢翀下毒手,看得谢瑜和谢云荆退后好几步。
娘现在的表情真吓人。
谢云祁惭愧的看了一眼自家亲爹,对不住啊,爹。
谢翀咧嘴,忍痛捂脸。
没事儿,孩子,谁让他是亲爹呢。
撒了一口怒气,崔六娘眼刀子也从谢云祁身上收回来,继续给柳萦萦诊脉。
为免遗漏,她得好好把脉,看看有没有其他情况。
好在一番诊断下来,柳萦萦身子健康,孩子胎象也好,并且都快两个月了。
崔六娘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温和的盯着柳萦萦,可又生出两分后怕和愧疚。
先前萦萦还跟黑衣人厮杀来着,好险没有动胎气。
谢云祁立在旁边,揪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但看向柳萦萦的眼神,一片温情。
谢翀看情况,就知道他没有猜错。
崔六娘沉默片刻,把柳萦萦的手放在被子里,转身就让他们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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