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苦口婆心,这老陈头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闹得这么大,年纪大了还越发固执了。
老陈头还是不相信,愤恨说道:“她在街道办接活的时候,就跟收发室的老头眉来眼去。她以为我不回家就不会发现,可她不知道我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人会来告诉我的。”
杨素:“放你娘的屁,我连你这种货色都懒得看,我还去看一个收发室的老头。你们这种死老头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还以为所有寡妇都能看上你们。
我呸!要不是为了你每个月到手的那点钱,谁会理你们这种人,半截身子都要入了土了,还那么没脑子!”
杨素自顾自骂了个痛快,却没发现机械厂的厂长也是个比老陈头年轻了几岁的死老头。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呃这个杨素同志,你也稍微冷静一下,咱们心平气和讨论这个事情,不要随便攻击人。”
杨素不等他说完,见老陈头脸都青了,乘胜追击,“你们男人都是冷血的,把自己装的沉默寡言来让女人误会你们老实,其实你们背后做的事情才是最恶的。
逼得女人发了疯,最后还要说她这不好那不对,再把她因为你们发疯这件事说出去让别人评判,殊不知其实你们才是那个逼得女人失去体面、失去冷静的源头。
结果被骂的是我们,被笑的是我们,所有人最后都会说,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这个样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但是所有人都忘了,她们没嫁给那个男人之前,也是温柔的、明媚的、得体的。但是为什么一家人就开始变得枯萎了,除了天天争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恶心的、会吸附在女人身上吸取他们所有美好的下贱东西在!”
在场所有的男同志脸黑了下来,任谁被一个疯女人指着鼻子骂成这样都不会无动于衷,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如果再劝这个女人要安分些、平静些,那就真成了她口中那个下贱东西了。
厂长咽了下口水,转头看向了这里唯一的女领导——机械厂的妇女主任秦主任。
秦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眉头,走过去拉着人坐在了椅子上,语气温柔,“杨同志,你的愤怒我听明白了,也很能理解。有些事情外人只会道听途说,只有身处那个事件中心才知道有多恶心。
对于你们两位的说辞,我们其他人都不明白真相。既然不明白,那就去调查,绝对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不过,你先跟我说说你的诉求,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