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说:“你可以去收席子,就像我们收菜一样。别人又不知道义庄的门路。”
他是根据收菜学来的,不知能不能行。
陆松一听,感觉有戏。
竹编草编村里人多少都会一些,平常又卖不出去多少,到了集市上,还不是要被压价?
他一张席子压个两文钱,过来卖货顺道捎带,挣个路费也是好的。
“你们读书人脑子就是灵活!”他夸赞道。
谢岩舒服了。
义庄这里走完,他又紧赶着跟陆杨结伴,去乌家拜年。
两人都收拾齐整,换上了新衣。新衣还是乌平之送的。
他送了两套,他们过年穿了一套,今天换换,把另一身新的穿上。
跟乌平之见过两面了,陆杨看他们关系很亲近,这回上门,就没买虚头巴脑的糕点,拿上了自家铺子里的东西。
菌子肉丁酱带了两坛子,包子、馒头、花卷各一笼。出门到丁老板铺子里,再拿了两斤状元红。
自家的东西,只算个成本价,对他们来说很实惠,花钱的地方就是酒了。
现在手上没多少银子,谢岩还要去拜访恩师,他们还欠着金师爷一份谢礼,没法成双成对的送酒。
去乌家是步行,陆杨两手拎满,谢岩要多拿一些,他体力又不行,路走多了都会喘气,提重物更不得了。一路上没少被陆杨笑话。
到了乌家,门房认得他们,先引他们去茶室,不一会儿来人领他们去暖房。
乌平之过了会儿才来,扶着乌老爷子一起出来的。
乌平之今年才二十岁,他父亲乌老爷也就四十出头,可模样实在苍老,要不是听见乌平之叫爹,陆杨都要怀疑他是年过六十的人。
谢岩看见他这副模样,心神震动:“伯父,您这是怎么了?”
乌老爷个头中等,体型瘦,肚子圆,还有一张团团脸,乍一看很富态,细看却很憔悴。
他笑呵呵的,说话中气不足,显得虚弱。
“到府城病了一场,这阵子天冷,一直没好转。”
他今年过年,都没出去走动了,都是乌平之里里外外的操持。
一个病老成这样,也是生死关头走过来的。
陆杨看了眼乌平之,亏得他瞒,一句风声都没透。
他问:“郎中怎么说的?平常吃饭喝药都好吗?”
乌平之帮着答:“都好着,他也是老毛病了,喝酒多了,在府城又跟人斗酒,一下喝吐血了,这也好,那天吓着不少人,他以后是不用喝酒了。”
生意人,酒局少不了。
乌家把生意做到这份上,乌老爷的酒量可想而知。
乌老爷笑叹道:“人老了,年轻的时候这点酒算什么?”
他把话题带到谢岩身上:“以前我跟你爹也喝过酒,那时他刚到县里找宅子住,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为人正派有才情,请他吃了几次酒。你是不行,来我家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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