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忍一路策马赶往大晋的边境,傍晚时分,寻了一家客栈落脚。
简单吃过一顿晚饭,姜岁欢和阿忍便回到客栈房间休息,准备明早继续赶路。
洗漱过后,阿忍问道:“王爷知道小姐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带人沿路抓捕?”
以阿忍对凤西爵的了解,得知自己的妻子跑了,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姜岁欢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知道我回大晋有正事要做,不会带人抓我的。”
而且凤西爵又不傻,知道以她姜岁欢的本事,既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就不会再给他抓到的机会。
虽然离开前,她在告别信中字字控斥他的无情。
现在才不到一天光景,便已经开始心生想念了。
短暂而甜蜜的婚后生活,总会让人陷入沉迷。
凤西爵真是个很会疼人的好丈夫,要是不找她算当年的旧账就更好了。
烛火熄灭时,房间也渐渐安静下来。
客栈的隔音不是很好,姜岁欢和阿忍屏了气息不再说话,隔壁房间的声音就清晰起来。
风餐露宿,能遇到一家客栈已是不易,姜岁欢自然不会挑剔环境的恶劣。
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便闭上眼睛,屏蔽周围传来的嘈杂声,准备赶紧进入梦乡。
住在隔壁的应该是几名男子,最初说话时还收着力,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高亢起来。
“老子当年也是一个风光人物,没想到这次居然着了道,被抓来北齐当了囚犯。”
“那端木凛好生可恶,竟把我关在猪圈与猪同住,与猪同食。”
“老子好歹也是来自凌城的永昌王,一朝失势,却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听到此处,黑暗中的姜岁欢眉头微皱。
凌城?
永昌王?
不就是七哥之前与她提到的那个高天阔?
今天早上,凤西爵急着被紫御叫出门,就是因为被关押在北齐的高天阔逃跑了。
七哥曾在她面前提过此人,被抓捕的原因是在边境一带冒充祈郡王祸害他的名声。
而且高天阔还是赵璟和裴莹的走狗之一。
高天阔被抓,也不知赵璟和裴莹那边是何反应?
看来这个人,今晚是一定不能再留了。
姜岁欢默默在心中思忖时,高天阔那混不吝的声音再一次从隔壁传过来。
“我就是心里不服气,姓裴的那个小娘们仗着背后有赵家撑腰,对我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想当年,她易容成姓白的模样,在洛城与南楚签订割城协议,我帮她做了多少脏事?”
脏事?
听到这二字,姜岁欢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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