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放下空了的笸箩,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从那个门出去了。
她顺着东边那条路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四五间卧房。
“最边上的……在那。”
沈时鸢走过去,礼貌的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我来拿一下东西。”
里面好一会才从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沈时鸢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沈时鸢吸了吸鼻子。
天麻,黄柏,苍术。
都是治筋骨疼痛的药物,
里面这人受的伤应该还不轻。
沈时鸢扫了眼,这是个古朴的房间,没什么多余装饰,她一眼看见了桌上的笸箩,正要去拿,却瞥见不远处的屏风后有个微晃的身影。
她脚步倏然一顿。
她看着那道若有似无的身影正赤裸着上半身,似乎在给自己身上缠绷带。
从肌肉的线条和身高来看,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刚才出声的人就是他吧。
那个让盛萱害怕的人。
沈时鸢好奇的看了两眼。
不是她八卦,实在是盛萱看起来不是个胆小的姑娘,也不知道什么人能把她吓得都不敢来拿东西。
这一看,就见屏风内的男人缠绕的干脆利落,显然是已经给自己包扎惯了的。
难不成是什么整日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士?
沈时鸢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只停顿了这一会儿功夫,里头的人却忽然顿住。
只见对方面孔微侧,隐约露出一个有些眼熟的轮廓,“你不是药老的孙女?”
沈时鸢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回答,下一秒,竟是一股冷厉之气袭来,一把带着寒芒的剑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时鸢一僵,鸡皮疙瘩瞬间从背后爬出来。
对方动作太快,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如果此刻她有什么动作,沈时鸢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这把剑会直接抹断她的脖子。
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男人的脸,尽量保持镇定道,“朋友,初次见面,没必要动剑吧。
我是盛宣的朋友,她把药材忘在这里了,我就是来帮她取药材的。”
说着她指了指放在台子上的笸箩。
一道冷冽的视线从头顶传来,似乎在端详什么。
片刻,才听到对方缓缓开口,“抬起头。”
这冰冷冷的声音离的近了,愈发耳熟了。
沈时鸢慢慢抬起头,对上了一张苍白却又熟悉的面孔。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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