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的指尖重重按在檀木案几的密折上,虎口处青筋微凸:“父皇没有说出他的目的?”
“是。”
贾羽抬眼时,正见楚宁腰间那枚蟠龙玉珏在烛火中泛着血丝似的纹路。
“臣以‘太傅陈氏三代忠烈,当配享太庙,陪葬皇陵’试探,陛下却还是没有说出他的目的。”
殿内陡然陷入死寂。
楚宁突然低笑一声,抓起案上鎏金错银的酒觥猛灌一口。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淌进衣领,在杏黄蟒袍上洇出深色痕迹:
“好个父皇,嘴巴居然这么严,看来这次传位,果然不简单。”
他踉跄着跌坐回圈椅,眼底泛着猩红,“父皇要传位,本是好事,但他选的不是时候!”
“殿下慎言!”
贾羽沉声道:“若是皇位到了您手中,下面的官员确实能安心为朝廷办事,不至于一直为此事而担心。”
楚宁沉默。
从龙之功,这是谁都想要的。
他如今已经彻底掌握了楚国的兵马和朝中话语权,这个时候还不登基称帝,下面的群臣自然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