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殿下!”
户部尚书刘守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楚宁的肩膀,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刑部尚书凌浩然立即探向楚宁颈侧,脸色骤变:“脉象紊乱,气息微弱!”
“快传孙神医!”贾羽厉声喝道,门外侍卫闻声而动。
礼部尚书邓弘文却拦住众人:“孙司邈此刻在太傅府为独孤大人施针,一时半刻赶不过来!先去太医院!”
东宫瞬间乱作一团。
沈婉莹闻讯赶来时,发髻散乱,连鞋袜都未穿齐整。
她扑到榻前,只见楚宁唇边血迹未干,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
“怎么会这样?”
她颤抖着握住丈夫的手,那掌心冷得像块寒冰。
太医院院正周明德匆匆赶到,银针药囊叮当作响。
他搭上楚宁的腕脉,眉头越皱越紧,忽然“咦“了一声。
“周太医,殿下究竟如何?”沈婉莹声音发颤。
周明德额角渗出冷汗,又换了一只手诊脉,半晌才迟疑道:“脉象沉涩如绵里藏针,却又时而疾促如奔马,老臣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这般症状。”
“可是血蛛毒发作?”凌浩然急问。
“绝无可能!”
刘守仁斩钉截铁:“殿下服下了解药,虽然还有残留,但不会让殿下这般模样。”
周明德突然扒开楚宁的衣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淡化的蛛网状毒痕,此刻竟变成诡异的紫黑色,在苍白的皮肤下如活物般蠕动。
偏殿烛火通明,五位大臣与太医围坐密议。贾羽猛地拍案:“定是有人下毒!”
“慎言!”
邓弘文压低声音:“殿下膳食皆经银针验毒,更别说还有试菜太监。”
吕修文突然想起什么:“殿下在回京都的路上可有……”
“绝无可能!”
贾羽阴沉着脸:“本官和陛下一同回京,一路上同吃,若是太子殿下是在回来的路上中毒,本官也不会幸免。”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转身看去,只见赵羽带着白发苍苍的孙司邈急匆匆而来。
“孙神医来了,快给殿下看看!”沈婉莹连忙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