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次日。
晨雾裹着血腥气在俘虏营上方盘旋,三百晋卒蜷缩在栅栏边,盯着楚军士兵抬来的二十口木桶发怔。
蒸腾的热气里飘出粟米香,竟还混杂着腌鹿肉的咸鲜味。
“断头饭?”晋国千夫长陈禹攥紧刺着青虺纹的腕甲。
他记得五年前自己在沧江坑杀秦卒时,也曾给俘虏吃过黍羹。
木勺敲击桶沿的脆响打断思绪。
白发老卒哆嗦着捧起热粥,浑浊泪水突然滚进碗里:“是是加了茱萸的肉糜羹”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几个年轻水卒甚至被滚烫的米粥烫得直吐舌头。
陈禹的喉结动了动。
他注意到分食的楚卒抬着许多食物,看起来很多根本不愁吃。
当最后一口木桶见底时,江风突然卷起黑色袍角,一柄羽扇扇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