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的伤口应该愈合了,是不需要涂药的。”
顾思年眉眼弯弯,淡淡一笑,白夫子嫌弃地看着他道:“别笑,一笑我就膈应得慌。”
族长们站在旁边,有些族人进来就叫开了:“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打孩子啊?”
教书先生扯了扯歪斜的衣襟道:
“我是教不了你们白氏族学的孩子了!
瞅瞅这一地狼藉,成何体统!”
他猛地踹翻脚边的断腿凳,木屑纷飞间冷笑出声:
“你们白家在朝中当官的就剩一个六品小吏,还摆什么世家架子?
你们倒好,找帮手来砸场子!分明是故意刁难!
把我这个月的月钱给我,以后我是不会再来了。”
白夫子看着他道:“我们族里确实只有六品官,那你是几品官啊?”
教书先生冷笑一声道:“我可是举人,你知道什么是举人吗?”
白夫子冷笑一声道:“举人是吧?你是举人就了不起是吧?你把我族里的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那教书先生冷嗤一声道:
“明明是你们族里的孩子资质差得很,我再厉害也教不出来啊!
我看还是不用学了,早点种地,还能有口饭吃。”
族老满脸涨得通红:“先生莫要动气!您大人有大量……”
教书先生嗤笑一声道:
“大量?可以啊!之前一年是100两银子,之后每年给我200两银子。
要不然我可不愿意教一群蠢才,还有这个人必须跪下来向我道歉。”
他看着白夫子道:“如今谁还愿意来白家教书啊!也就是我心善!”
白夫子上前就是狠狠一拳道:“心善个屁,白家子弟就是被你祸害成这样的,你还有脸说。”
他颤巍巍撑着案几爬起,歪斜的儒巾下露出青肿的脸颊:
“我可是堂堂举人!你等着,我这就去官府状告你们!
定要让白家身败名裂,让你跪着给我赔罪!”
白家族长望着远去的身影,颤抖着抓住白夫子的袖口:“老祖宗,这可如何是好?他若真去报官……”
白夫子叹了口气道:“你就这般窝囊?任由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骑到白家头上。
我早就说过,族学是白家的根本!没了读书育人的根基,百年世家不过是座空壳!
当年咱们白氏能从寒微发迹,靠的就是满院书声!
如今倒好,让个醉生梦死的举人把族学折腾成这副模样。”
族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祖宗教训的是,都怪我,可如今白家朝中无人……”
白夫子突然冷笑,袍袖扫过积灰的“白鹿书院”匾额:
“当年太祖爷打天下时,白家子弟跟着抛头颅洒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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