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神色微滞,迟疑道:“可朕……不会做果茶。”
苏凝芷故作嗔怪,娇声道:“陛下不会,可以学嘛!莫非陛下不愿?也是,陛下乃九五之尊,国事繁忙,臣妾不过怀个身孕,怎敢劳烦陛下?是臣妾唐突了,臣妾这便告退!”
说完,她作势欲走,手却被谢淮安轻轻拽住。
“朕虽为天子,也是皇后的夫君,自然要照顾好怀孕的妻子。区区果茶,驸马既能做到,朕又何惧不能?”
苏凝芷这才转嗔为喜,眉眼弯弯:“陛下可千万别因学制茶而误了朝政,否则臣妾怕要被天下人骂作红颜祸水了!”
谢淮安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宠溺道:“放心,朕学什么都很快,定不会影响到朝政。”
苏凝芷笑靥如花:“那臣妾便拭目以待了。”
翌日,谢淮安召花容入宫,命其教授自己与宫人如何制作果茶。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帝王的自信:“驸马,你做的果茶皇后颇为喜爱,朕心疼爱妻,也想学学这门手艺,亲手做果茶给她喝。”
花容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陛下有心,花容自当倾囊相授。只是这果茶虽小,细节颇多,陛下批奏折是把好手,这手艺……怕是不好学。”
谢淮安闻言,轻哼一声,不以为然:“朕能治天下,还怕这小小果茶?”
话虽如此,他与花容素来不对付。
一想到他曾带着苏凝芷离开靖王府,谢淮安胸中总会燃起一团无名火。
但为了苏凝芷和她腹中的龙嗣,他只得暂且压下不满,耐着性子听花容讲解。
果茶看似简单,实则繁琐。
选果要新鲜,切片需均匀,晒干更得掌握火候,稍有差池,口感便失了风味。
谢淮安与宫人依着花容的法子尝试,忙碌半日,端出的果茶却远不及花容的手艺。
苏凝芷一一品尝宫人呈上的果茶,抿了一口,笑盈盈道:“这杯甜了些,我还是偏爱酸口的。”
她又端起谢淮安亲手调制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眉头微蹙。
谢淮安心头一紧,忙问:“怎么?是太酸了?”
苏凝芷放下茶盏,语气轻柔却直白:“不是酸,是苦。”
“苦?”谢淮安愣住,细细回想制作步骤,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小聪慧,朝政大事都能运筹帷幄,如今却被一杯果茶难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挫败。
他心高气傲,哪里肯认输?
自那日起,每逢批完奏折,他便一头扎进御膳房,反复钻研果茶的做法。
皇宫后山的酸果几乎被他采尽,御膳房里堆满了切得厚薄不一的果干,无一不是他失败的见证。
尽管每次尝试都有进步,却始终不及花容做的果茶清新解腻。
即便如此,他却愈挫愈勇。
一日,何太后闲来无事,问起宫人:“皇帝近日在忙些什么?哀家好几日未见他了。”
宫人低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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