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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婆,分明是想拿她当棋子!
她心中嗤笑,面上却浮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太后说得极是。我何尝不想借陛下恩宠,在这宫中站稳脚跟?无奈陛下眼中只有皇后一人,旁人再怎么费尽心思,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其辱。若我贸然上前,万一触怒了陛下,被逐出南玺宫,那岂不是自毁前程?”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何太后,眼波流转,似有几分狡黠:“不过,我倒有个主意,或许能不动声色地让陛下与皇后之间生出些嫌隙。”
何太后闻言,眉心微动,咳嗽一声,端起太后的威仪:“哀家可没想过要离间他们。陛下后宫空虚,子嗣单薄,哪个做母亲的不盼着皇室开枝散叶?你且说说,究竟有何妙计?”
“其实法子简单得很,既然陛下那边如铁壁般难破,何不从皇后身上寻突破?听说陛下对花容大人颇为忌惮,我还听过些宫中旧闻,说花容与皇后曾有一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若能巧妙点燃他们旧日情愫,陛下心生嫌隙,定会对皇后冷了心。到那时,太后再挑几位姿色出众的佳人送入宫中,陛下岂会不移情别恋?”
何太后闻言,目光微沉:“话虽如此,可花容如今是我侄女的驸马……”
南宫瑶似笑非笑地瞥了何太后一眼:“太后,欲成大事,怎能不舍些代价?若连这点牺牲都不愿,要动摇皇后独宠的地位,怕是痴人说梦。”
见何太后仍犹豫不决,南宫瑶索性敛了笑意,直言道,“若太后觉得此事不妥,便干脆作罢算了。帝后情深似海,宫中安稳和谐又有何不好?再者,皇后正当盛年,诞下三五皇嗣不过是轻而易举,太后何必为此费神?”
何太后一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
她脑海中浮现出未来皇宫尽是苏凝芷子嗣的景象,心头一阵烦闷。
她现在对苏凝芷所生的长皇子瑾儿根本生不出半点祖孙情谊来。
她咬了咬牙,终下定决心:“不,哀家绝不能让后宫尽是她的血脉!皇帝必须多纳妃子,开枝散叶!”
“那便恭祝太后心愿得偿。”
待何太后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南宫瑶慵懒地倚回软榻,扬声唤道:“来人,送些新鲜瓜果来,要冰镇的!”
这皇宫,不久就要热闹起来了。
她倒要瞧瞧,在谢淮安心中,究竟是太后重要,还是那位得盛宠的皇后重要。
一场宫廷好戏就要悄然拉开帷幕了,而她只需隔岸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