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珍和花容两人被赶了出来,灰头土脸地回到景洪殿。
看着神色恍惚的花容,何婉珍气不打一处来。
“驸马就没什么要向本宫解释的吗?”
花容缓缓抬眸,眼底清冷如霜:“公主想听什么?”
这淡漠的语气,似一瓢冷水泼在她心头,何婉珍怒声道:“方才在陛下面前,我怕他责罚你,才忍着没发作!可你如今是本宫的驸马,怎能三心二意,还去讨好苏凝芷?”
花容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花容自问无错。若非公主咄咄逼人,陛下根本不会动怒。真要论起责罚,也不过是公主自找的罢了。”
“你说什么?本宫咄咄逼人?”何婉珍气得声音都尖了几分,“苏凝芷如今已经是淮安哥哥的皇后,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不成?”
花容眼底骤然柔和,似有星光流转。
“花容此生,心中只有一人。不管她是皇后、王妃,还是任何其他身份,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公子。”
他语气轻柔缱绻,整个人仿佛被柔光笼罩,眉眼间尽是深情。
何婉珍胸口一窒,怒意夹杂着酸楚,几欲炸裂。
“大胆!”她猛地拍案而起,“你我已成婚,你怎敢迷恋他人?若你如此爱她,当初为何还要当我的驸马?”
花容冷笑,眼底寒意渐浓:“公主忘了?在皇权面前,花容不过蝼蚁,哪有说不的权利?无论是您,还是那南玺公主,谁想要花容当驸马,花容都只能低头。你曾唾骂南宫瑶强迫于我,可公主您,与她又有何不同?”
“你……”何婉珍被噎得说不出话,心头似被尖刀狠狠剜了一记。
花容却铁了心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语调愈发冰冷:“南宫瑶虽贪图我的皮相,好歹真心钟情于我。公主呢?不过是将我当个替身罢了。怎么,还要我这替身对您生出真情来不成?”
这话如利刃,直刺何婉珍心底。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前这人,比谢淮安温润柔软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如此冷硬的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锋划过,叫她心口血肉模糊,痛不可当。
“倘若……本宫要你的命呢?”她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花容闻言,竟笑了,眼底没有半分畏惧,只有无尽的空茫:“杀便杀吧。花容活着,早已生不如死。看着心爱之人被他人占有,我却连为她做点什么都不行,这样的日子,有何意义?”
何婉珍浑身一震,泪水簌簌而落。
原来,他们都一样可悲。
今日这一闹,不过是让两个他们深爱的人看笑话罢了。
他们心知肚明,无论做什么,他们深爱的人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多么可笑,多么悲哀。
因这份同病相怜的痛楚,何婉珍竟不忍责罚他。
皇后寝殿内,谢淮安凝视苏凝芷的目光炽热而专注,已持续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苏凝芷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陛下为何如此注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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