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刺得心头一颤,强撑着反驳:“花容怎会是你的驸马?你不是淮安哥哥的妃子吗?”
“成婚那日,与我拜堂行礼的是花容大人,满宫上下皆可作证。”她顿了顿,斜睨着何婉珍,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倒是你,顶着个虚名在这儿撒野,可曾想过自己有几斤几两?”
何婉珍彻底崩溃了。
她肖想多年的谢淮安早已遥不可及,如今连这个与谢淮安容貌相似的花容,竟也被南宫瑶捷足先登。
她心底的嫉恨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捂着凌乱的发丝,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她转身踉跄离去,背影满是气急败坏的狼狈。
何婉珍悻悻离去后,花容微微俯身,向南宫瑶恭敬行礼:“多谢公主仗义相助。”
南宫瑶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语气却带着几分深意:“本宫今日能护你周全,可保不了你一辈子。花容大人,你还真是天生的红颜祸水啊。”
花容闻言,唇角轻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既是祸水,自当掀起些风浪,否则岂不辜负了这名号?
这一幕的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不出半日,宫人们便将此事添油加醋地传到了苏凝芷的宫殿,当作一桩趣闻说与她听。
苏凝芷没想到,何婉珍竟会将主意打到花容身上,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膈应。
虽说花容与谢淮安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她从不曾起过将他当作替身的念头——两人骨子里,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后来如何?”苏凝芷追问道,“那位冒牌的……咳,陛下的表妹,可有得逞?”
宫人掩嘴轻笑,低声道:“回娘娘,奴婢听说,那位冒牌南玺公主还真不死心,竟跑到陛下跟前哭闹,求陛下将花容赐给她做驸马。结果陛下冷着脸拒绝了,她气得在宫里闹了好几天,至今都没消停呢!”
没得逞。
苏凝芷闻言,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婉珍若真得了花容,只怕日后她连正眼瞧他们二人都觉碍眼。
就在此时,一名宫人匆匆入殿,跪地部分礼毕,向苏凝芷禀告:“启禀皇后娘娘,沈监正他……毒发身亡了!”
“当真?”苏凝芷闻言,猛地从软榻上起身,声音微颤,“本宫要去瞧瞧!”
殿门处忽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皇后怀着身孕,怎能去看死人?”
谢淮安大步迈入殿内,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悦,“朕怕惊了你腹中的龙胎,还是别去了。”
苏凝芷却丝毫不退让,目光坚定地看向他:“陛下,臣妾求您,让臣妾看一眼!这个害死我姨娘和月族的恶人,我要亲眼见他死去!”
她的语气中满是执念,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