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果数量有限,都仅供皇室使用。又因求偶果不易保存,容易腐坏,先皇便将其酿成果酒,珍藏于皇宫酒窖之中。”一名宫女恭声答道。
“这果酒的味道也并非特别出众,先皇为何要耗费如此人力物力,用这珍稀的果子来酿酒呢?”
宫女的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低声道:“回娘娘,这求偶果……除了能提高妇人受孕的几率外,还有助兴之效,所以先皇……”
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苏凝芷心中冷笑,原来这南玺国先皇搜罗这求偶果,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如此荒淫无度,难怪会被自己的儿子逼宫,落得如此下场。
“我对此果甚是喜爱,传令下去,派人前往密林深处采摘求偶果,越多越好。”苏凝芷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宫女,“瓶中是避瘴驱虫的丹药,让前往密林的宫人服下,可保他们平安无事。采摘数量最多者,重重有赏。”
“是,娘娘!”宫女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几个时辰后,宫人们呈上满满几筐求偶果,颗颗鲜红欲滴,约莫百十来颗。
苏凝芷当即下令:“将这些求偶果碾碎,掺入马的饲料。宫中酒窖里用求偶果酿的酒,兑水后混入猪食。马料送去皇宫马场,喂给母马;猪食则分发给城中养猪的百姓,嘱咐他们喂自家母猪食用。”
“娘娘!”宫女大惊失色,“这可是南玺国价值千金的求偶果啊!”
“正因如此,才要物尽其用。”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依我所言,去办吧。”
宫女不敢再言,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谢淮安批阅奏折的间隙,忽闻殿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他心神不宁。
“何事喧闹?”他拧眉问道。
话音未落,两匹枣红骏马便风驰电掣般掠过御书房殿门前,身后跟着个挥汗如雨的马倌,一边追赶一边高喊:“拦住!拦住啊!”
谢淮安脸色一沉,正要起身查看,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陛下!不好了!马场、马场里的马疯了!”
“疯了?”谢淮安眉心紧锁,“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回、回陛下,今儿个娘娘不知怎的,命人将那求偶果碾碎了掺进母马的饲料里……母马吃了,就、就发情了!”小太监面红耳赤,“现在整个马场的马都乱套了,到处追逐交配,不少都跑了出来,奴才怕惊扰了圣驾……”
听到这话,谢淮安又好气又好笑。
他快步走到窗边,只见广场上,几匹骏马正旁若无人地追逐嬉戏,嘶鸣声不绝于耳。
“传朕旨意,即刻加派人手,命御林军和武将们一同前往马场,务必将所有马匹控制住,切不可让它们冲撞了宫里的人!”
“是,陛下!”
苏凝芷站在窗边,看着在宫殿里肆意奔跑交欢的马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忽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谢淮安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看来,芷儿还在为昨夜喝求偶果酒的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