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朕不在乎旁人的评论。”谢淮安声音薄凉似刀,“朕不杀你,是为了尽快找到朕的亲骨肉瑾儿。”
花容佯装惊讶:“瑾儿什么时候变成陛下的亲生骨肉了?他不是当年王妃跟我私奔后怀上的吗?因为这件事,陛下还嫌弃过王妃,您都忘了吗?”
谢淮安额头上青筋暴起,手关节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上前将花容一掌拍死。
可一想到藏在南玺皇宫里的苏凝芷,以及明日的计划,他只能强忍下来。
“那是朕一时气头上乱说的,瑾儿是朕的亲骨肉,也是大姜的储君,享天命加身。跟着朕,他前途无量,难道不胜过与你这个薄命浪荡子?”
花容眨了眨眼:“陛下此言差矣。君王的位子未必便是恩赐。君临天下也不过是万般枷锁缚身,哪比随我这般逍遥洒脱?要不这样,让瑾儿跟着我,待他及冠后,再由他自行选择是当大姜的君王,还是继续同我过寻常日子,如何?”
“放肆!”谢淮安大怒,“朕的儿子,凭什么跟着你?”
“陛下,您有什么证据证明瑾儿是您的儿子?”花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忘了,当初王妃明明说,瑾儿是我的骨肉,而您也信了的。陛下这般反复无常,实在有失君王风度。”
“你……”谢淮安双拳紧攥,只觉肺部气血翻涌,几欲破裂。
一旁的乘风将整个场景尽收眼底,那两人不仅眉眼相似,连争执时的神态动作也如出一辙。
他在旁静观,不由生出一种荒诞的错觉,仿佛亲眼目睹了谢淮安与他的另一个自己唇枪舌战。
他目光不由飘向不远处袅袅升腾的熏香,这香气若有似无,像氤氲的迷雾般散逸在大殿中,平添几分诡秘。
为了操控花容,宥源用了极其隐蔽的法子,在熏香里动了手脚,将一种蛊惑心神的药物融入其中。
殿中所有人都服用了解药,只将花容一人置于陷阱之中。
宥源早有交待,熏香的药性发作尚需半柱香的时间。
乘风忧心忡忡,这才多久的功夫,谢淮安就已经被花容气得够呛,要忍足半柱香时间,怕不会被活活气死吧?
好在谢淮安还算是个能忍的,即便早就怒不可遏,却依然强忍着,生生把花容留在殿中。
一开始花容还有些得意,见谢淮安不敢下令杀自己,便趁机以冷嘲热讽一番,专挑他的痛处扎。
渐渐地,他感到一丝异样,头脑愈发昏沉,四肢也仿佛笼罩在无形的枷锁中,竟是连站都站不稳。
没过多久,他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宥源这才从屏风后走出,他从容不迫地向谢淮安俯身一礼,沉声说道:“陛下辛苦了,接下来的局就由在下替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