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有些不耐烦,“难道你想把后位留给那个苏凝芷?淮安,你即将君临天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谢淮安被她这番话堵得心口郁结,剑眉紧蹙,语气冷硬:“谁说儿臣要将后位留给苏凝芷?萧家手握重兵,拉拢固然重要,可南玺国难道就无需笼络?这后位,儿臣自有打算,或可与南玺国联姻,巩固邦交。”
何太妃闻言,神色一滞,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盘算。
看来,为萧婉争取后位无望了。
须臾,她神色恢复如常:“既然你深谋远虑,母亲自当支持。只是今日之事,确是委屈了萧家姑娘。这几日,你便多去探望探望,以示歉意,也免得萧家心生芥蒂,徒增事端。”
“儿臣明白。”谢淮安淡淡应道,心中却另有盘算。
如今之计,是如何安抚萧婉的同时,又能利用此事,让苏凝芷对他更加上心。
谢淮安回到养心殿时,苏凝芷正斜倚在榻上看书,殿中燃着银骨炭,温暖如春,她只穿一袭雪白的寝衣,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瀑。
他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坐下,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今日本王命人强行放了萧婉的血,带去后山诱蛊,并未寻到蛊虫的踪迹。母亲因此责怪本王行事鲁莽,让本王立萧婉为后,以此安抚萧家。”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凝芷,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在意的痕迹。
然而,苏凝芷的心思全然不在后位之争上,她满脑子都是萧婉并非苏锦月这件事。
“怎么可能?真的用她的血去后山洒,却没引出蛊虫吗?”
她秀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短的时间,苏锦月不可能将巨蛊那种庞然大物搬离后山,唯一的可能就是将它藏了起来。
但藏起来的蛊虫也抵挡不住饲养之人血液的诱惑,一旦闻到主人的血腥味,它必然会出现。
谢淮安见她半点也不在意自己是否立后,心中有些不悦。
“千真万确。那血是本王亲眼看着人放的,乘风去后山以血试图引出蛊虫,毫无所获。”
苏凝芷反复思量,谢淮安不可能骗她,乘风忠心耿耿,也不可能帮萧婉隐瞒身份。
难道,真是她误会萧婉了?
她不过是萧家为了臣服新帝,专程送进宫里的可怜棋子?
跟自己上一世一样,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苦命人……
想到这,苏凝芷脸上浮起一丝愧疚之色。
“是臣妾捕风捉影,误会萧小姐了。臣妾现在就去跟萧小姐道歉!”
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
谢淮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阻止道:“王妃无需自责,这事本王也有责任。萧婉那边本王已经派太医照顾她了,你不用担心。”
苏凝芷仍坚持道:“臣妾还是去一趟吧,免得被萧小姐误会臣妾是因为嫉妒她才故意为难她的。”
谢淮安闻言,似笑非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难道不是吗?”
苏凝芷强忍住竭力解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王爷,我们还是去看看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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