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将萧婉带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须臾,苏锦月被带到御书房。
谢淮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森冷:“你究竟是不是苏锦月?”
苏锦月心中一惊,按照她的计划,谢淮安此刻应该已经中了蛊毒,为何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对上谢淮安逼人的目光,苏锦月只觉后背阵阵发凉,但她仍强作镇定地否认道:“王爷,臣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臣女是萧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淮安厉声下令,“来人,取匕首和瓷碗来,本王要放她的血!”
苏锦月闻言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开侍卫的钳制。
就在侍卫拿着匕首和瓷碗逼近时,门外传来通报声:“何太妃求见!”
苏锦月顿时如释重负,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心中暗道:总算赶上了!
何太妃进殿后,立刻挡在苏锦月面前,厉声喝道:“淮安,你这是做什么?”
谢淮安沉声道:“母亲,这萧婉极有可能就是苏锦月假扮的!儿臣要取她的血来验证身份!王妃曾说过,若她的血能引出巨蛊,那她便是苏锦月无疑!”
“胡闹!”何太妃眉心紧蹙,“萧婉是萧将军的亲妹妹,你怀疑她,便是怀疑整个萧家!万一只是误会,你要如何向萧家交代?”
“可儿臣方才吐出了一条活蛊虫!这宫里定然藏匿着精通巫蛊之术之人!儿臣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心怀叵测之徒!”
听到这话,苏锦月心头一震。
谢淮安居然将那蛊虫吐出来了?
难道他身上中了其他蛊毒?
还是说,苏凝芷的医术竟已高明到可直接驱除蛊虫的地步?
何太妃还想阻止,苏锦月却在此时颤抖着开口:“臣女愿以自身之血,自证清白。只是,倘若王爷日后发现这是一场误会,还望王爷莫要再迁怒臣女,怀疑臣女……” 说罢,她双膝跪地,额头触地,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
谢淮安冷声道:“若你真不是苏锦月,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他一声令下,侍卫便上前,毫不留情地划破苏锦月的掌心,将血滴入瓷碗之中。苏凝芷曾说过,只需下蛊人一盏茶分量的血便足以引出蛊虫,而谢淮安却令人取了苏锦月满满一碗鲜血。
待放血完毕,苏锦月早已面色苍白,几欲晕厥。
她心中恨意翻涌,却还要装出柔弱无辜的模样,可怜兮兮道:“还望王爷尽快还臣女清白!”
谢淮安对她置若罔闻,冷声吩咐乘风:“将这碗血拿到后山,四处泼洒,若发现蛊虫踪迹,即刻回报!”
乘风领命,带着盛满鲜血的瓷碗和一队侍卫匆匆离去。
苏锦月望着乘风的背影,眸光阴鸷。
她决不能让自己的血被那些蛊虫嗅到!
否则,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