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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斑驳的痕迹上,眸底闪过一丝愧疚。
他只知道昨夜自己情难自抑,竟不知自己伤她如此之重。
看得见的地方都有那么多触目惊心的痕迹,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难怪她昨夜哭得那般伤心。
自责涌上心头,他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温柔了几分:“是本王不好,昨夜太没轻没重了。昨夜本王遭人算计,若不是表妹她……罢了,只要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本王承诺以后都不再追究你和那工匠之事。往后你便住在养心殿,待本王登基,再为你安排宫殿。”
苏凝芷沉默不语,心中却一片冰凉。
她知道,他依旧介怀她与花容之事,如今的温存,不过是他食髓知味后的贪欢,他想要的,只是她的人,而非她的心。
他对她,有的只是征服的欲望,而非怜惜的爱意。
等苏凝芷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殿内空空荡荡,早已不见谢淮安的身影。
浑身的酸痛无力,让她不禁蹙眉,挣扎着起身。
听到帐内动静,守在殿外的宫女立刻入内,低眉顺眼道:“王妃有何吩咐?”
“换了这床被褥,”苏凝芷强忍不适,声音略带沙哑,“再去,把碧玉叫来。”
“奴婢遵命。”宫女福身退下,训练有素地指挥着其他宫人更换被褥。
不多时,碧玉便匆匆赶来,脸上难掩喜色:“王妃,您终于从冷宫出来了!奴婢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今日听闻王爷将您安置在养心殿,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王爷即便失忆了,心里终究还是记挂着王妃的!”
苏凝芷闻言,脑海中不禁想起谢淮安昨夜的疯狂,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什么记挂,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碧玉还想再劝,却被苏凝芷打断:“罢了,不说他了。我需要一碗避子汤,这里有药方,你替我去太医院抓药。”
说着,她从枕下取出一张写好的药方递给碧玉。
碧玉面露难色:“王妃,太医院的避子药材管制甚严,没有王爷的允许,恐怕……”
“无妨,”苏凝芷胸有成竹,“这药方上的药材寻常,瞧着并非避子之药,应能瞒混过去。”
碧玉仍是犹豫:“王妃,真要如此吗?王爷如今虽失忆,但奴婢瞧着,他对王妃并非全然无意。王妃若能再诞下麟儿,将来王爷登基,定会给您皇后之位!”
“傻碧玉,你以为皇后之位是靠子嗣就能得到的吗?”苏凝芷望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王爷若要称帝,必会选择母族强盛的女子为后,我这样的罪臣之女,如何能入他的眼?即便他有心,何太妃与朝中大臣也不会应允。”
“王妃,您莫要灰心!王爷的性子您最清楚,他决定的事情,旁人如何能左右?您该对王爷多些信心才是!”
苏凝芷轻轻摇头:“碧玉,我并不执着于皇后之位。比起困守深宫,我更向往宫外的自由天地。”
她想起前世为后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却毫无自由可言,如同被囚禁在金丝笼中的鸟儿。
重活一世,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天地广阔,她渴望飞鸟一般的自由,而不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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