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何婉珍、二公主费尽心思也未能如愿,何太妃更是拿他没法子。
苏凝芷停下熬药的动作,轻揉眉心,语气苦涩:“帝王家,哪有不纳妃的?他若登基,后宫岂能空虚?就算他想,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想起谢淮安曾许诺的一世一双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一阵刺痛袭上心头,她默默垂眸。
碧玉见她神色黯然,心中不忍,试探着问道:“王妃,您打算如何?”
苏凝芷没有立刻回答,目光飘向窗外,良久,才收回视线,眸色一片清冷:“还能如何?等他康复,我便带着瑾儿离开,从此互不打扰,已是最好的结局。”
碧玉闻言,长叹一声:“王妃,您这是何苦?王爷先前明明对您情深意切,还说要与您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苏凝芷自嘲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凄楚,“碧玉,你不懂。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白头偕老’这种承诺,于我们而言太沉重了。如今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酸涩。
从前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地讨好他,亲近他,只为换取他的一丝信任。
可如今,她早已心力交瘁,没了那份勇气,也没了那份心力。
苏凝芷熬完汤药,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人影从窗前闪过。
她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不动声色地将汤药递给碧玉:“碧玉,你把这汤药送去御书房,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她便尾随那道人影而去。
那人步履不紧不慢,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最终将她引到御花园一处僻静之所。
“够了,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是你,花容!” 苏凝芷冷声喝道。
那人身形一颤,似乎在极力压制着翻涌的情绪。
他缓缓转身,原本平凡无奇的脸上,此刻却难掩激动:“公子,即便花容易了容,您还是认出了我!”
“你身上有丹桂香,从前在南风馆时,你最爱用它熏衣。再加上你今日的反常举动,不难猜出你的身份。”苏凝芷话音未落,藏于掌心的锋利簪尖已抵上他的喉咙,“说吧,瑾儿在哪?你潜入宫中假扮工匠,究竟有何目的?”
对上她那双寒潭般冰冷的眸子,花容非但不惧,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公子果然冰雪聪明,真叫花容越发痴迷了!”
“少废话!”苏凝芷厉声呵斥,手一用力,簪尖刺破他颈上的皮肤,渗出一颗颗细小的血珠,花容却恍若未觉,依旧笑盈盈地望着苏凝芷。
“公子放心,小公子如今安然无恙,正由他的外祖父好生照料着。”
“什么?”苏凝芷脸色骤变,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瑾儿他……他在宥源手中?”
“正是。公子的生父如今已是南玺国皇子的座上宾,他找到我们,将小公子接到了南玺国皇宫抚养。而花容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将此事告知公子。”
苏凝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你们疯了吗?瑾儿是王爷的骨肉,是大姜子民,怎可将他养在南玺国皇宫?”
“有何不可?南玺国的人又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公子,随我一同前往南玺国吧,我们一家四口在南玺国皇宫享尽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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