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一惊,手中的药碗险些落地:“王爷,你怎么来了?”
谢淮安语气不善:“你倒是不想本王来,才不会看到你跟这个……”
他定睛一看,认出那形容枯槁、病弱不堪的男子,竟是自己另一个暗卫,“破浪?怎么是你?”
破浪看到谢淮安,神色紧张,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却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
苏凝芷连忙将他扶起,安置在椅子上。
谢淮安眉头紧锁:“破浪,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他中了蛊毒,身子还未痊愈。”苏凝芷解释道。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难道除了你,就没人能治了?为何要用你的血做药引?”
谢淮安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想到苏凝芷不惜用自己的血为旁人解毒疗伤,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他以为,用血做药引,她只会为他一人做。
苏凝芷也不打算隐瞒,解释道:“只有用我的血才能……”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碧玉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跪倒在谢淮安面前:“王爷恕罪!是奴婢求王妃为破浪医治的。本来是用奴婢的血做药引,但奴婢一时走开,王妃怕耽误了治疗,这才用了自己的血。都是奴婢的错,请王爷责罚!”
谢淮安身后的乘风低声提醒道:“王爷,碧玉是破浪的妻子。”
听到这话,谢淮安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看向苏凝芷,冷声道:“如今你在这宫里,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别随便用自己的血给人当药引,尤其是一个……”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男人!”
苏凝芷神色平静:“王爷,我是医女。医女自然以救人为主。破浪身中剧毒,我的血恰好能做药引,人命关天,我没觉得有什么错。”
谢淮安气结:“苏凝芷,你如今还是本王的王妃!你用自己的血去救别的男人,传出去,本王的脸面何存?”
“王爷,我们已经和离了。”苏凝芷语气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和离?和离书呢?”谢淮安逼问道,眼神凌厉。
苏凝芷语塞,和离书……她确实没有。
曾经的谢淮安,根本不可能给她这种东西。
看到她沉默,谢淮安冷笑一声:“果然,你是想趁本王失忆,故意蒙骗本王!本王警告你,一日是本王的王妃,就一日不得做出有违身份之事!”
他转头看向碧玉,语气缓和了些:“你叫碧玉是吧?既然破浪是你的夫君,照顾他是你的本分,不必假手于人。”
他刻意将“本分”二字咬得极重,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苏凝芷。
碧玉战战兢兢地应道:“是,王爷!”
谢淮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衣角带起一阵风,留给苏凝芷一个冷漠的背影。
苏凝芷凝视着谢淮安离去的背影,心头火起:“简直不可理喻!”
碧玉连忙起身,担忧地握住她的手:“王妃,方才若不是奴婢出声打断,您是不是险些将自己血脉奇特之事告诉王爷了?这和告诉王爷您是宥源的女儿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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