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慕容勤步伐从容地走进寝殿。
他神色浅淡,波澜不惊,显然对红玉的召见毫不意外。
见到红玉,他只是微微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
“太后急召,不知何事?”慕容勤眉头轻挑,嘴角挂着一抹近乎轻蔑的笑意,“该不会是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要治本相的罪吧?”
红玉闻言,眸色更冷,仿佛藏着磐石质地的冰块:“风言风语?慕容勤,哀家给予你的权势,果真养大了你的胃口?你胆敢勾连南玺皇室,莫非真以为哀家治不了你?”
慕容勤闻言,不仅没有丝毫被质问的惶恐,反而愈发放肆地笑了。
那笑声在肃穆的寝殿内回荡,显得如刀般刺耳。
他缓步上前几步,直至站定在红玉近旁,俯视着她俏丽却凝霜般的面庞。
“太后说笑了,就算你为北国皇室留下了一抹血脉,那又如何?北国几百年的规矩,可从没有让一女子称帝的先例。您以为,那些朝臣们会甘愿屈服在一个女人掌权的帝国之下吗?”他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轻蔑,甚至还夹杂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
“你一个毫无皇室血脉的臣子,也妄图觊觎江山,真是可笑至极!”红玉丝毫不甘示弱,唇边甚至勾着一抹冷笑,“若你真心为北国,这般狼心狗肺之举从何而来?答得明白一些,否则,哀家定不轻饶。”
慕容勤抿唇,眼神里没有一点屈服的意味,反倒越发张狂。
他凝视着红玉的脸庞,似笑非笑:“若太后肯将皇位让于本相,本相可以保证,绝不会让你和公主流离失所,也可让你们母女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可笑!”红玉冷冷一哼,眼底满是刺骨的讥讽,“你夺了皇位,还怎么保证不赶尽杀绝?我们母女岂会信你这种不知羞耻之徒的话!”
“自然可以信。”慕容勤眼神愈发轻浮,忽然放肆地笑道,“倘若太后愿意当本相的妾室,不仅能保全自己,甚至连你的女儿,都可以有一个容身之地。”
“大胆放肆!”红玉腾然起身,满腔杀意的冷怒瞬间在殿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