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炸开。
谢淮安目光一厉,抬手示意:“闭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厉,生怕高楼上的苏凝芷听到动静有所惊扰。
“快,去给本王取一根长鞭。还有,派人守在下方,无论如何要接住她,哪怕伤了你们自己的命!”
“是!”乘风从未见过谢淮安这般失态,脚步匆匆,毫不敢有片刻耽搁。
谢淮安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楼上的苏凝芷,手指微微颤抖。
此刻的他,连呼吸似乎都屏住,怕一个不慎就连那最后的一丝喘息都将她的身影吹散。
不消片刻,乘风带着长鞭回来,谢淮安接过,卷动掌风,“唰”地将鞭尾甩向墙檐,用力一攀,身影如鬼魅般向高楼跃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谢淮安的心却乱如擂鼓。
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种种:她虔心为他施针解蛊、她静坐窗前替他熬制汤药、她软声细语间带着几分戒备……
从前这是他得不到真心的笼中雀,而此刻,居然盘算着从他的掌中飞走!
待他飞身至顶楼时,却见那抹熟悉的影子忽然往下一倾一荡,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
这一幕悚然令人毛骨悚然,连谢淮安呼出的气息也刹那凝住。
“芷儿!”他失声低吼,脚下轻功施至极致,鞭子破空而去,像一条长蛇,瞬间缠住了她的腰。
巨大的力道猛然一拉,将她从半空硬生生地甩了回来。
伴随着一声闷响,她的身子猛地摔向小楼墙壁,整个晕眩了过去。
谢淮安一个纵身,及时将她抱入怀中。
“芷儿,你为何这样傻?”他的手微微颤抖,掌心下是苏凝芷冰冷的手腕,仿佛捧着碎裂如瓷的珍宝。
他将她紧紧搂住,低头埋在她的颈侧,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再也不放开。
风声尖锐刺耳,高楼下的红玉眼底暗潮汹涌,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
苏凝芷,算你命大!
——
寝殿内,红玉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白玉簪,目光幽冷,若有所思。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炉中碳火微微劈啪的响声。
直到宫女小心翼翼地掀帘而入,红玉原本沉寂的目光倏地一抬,宛如幽潭骤然浮起寒光。
“太后,方才丞相府的眼线传来密信,说……”宫女压低声音,艰难地选择着措辞,“丞相私下已经与南玺国皇室搭上了关系。似乎……似乎另有所图。”
红玉手中的玉簪“啪”地一声断成两截,断口锋利,寒光刃刃。
她收紧掌心,连带那玉簪也深陷入她柔润的手中,便是流血也未泄露丝毫情绪。
“好一个慕容勤!”她声音低沉,却宛如冰刃,直让人心寒,“堂堂北国丞相,竟然勾结外敌,狼子野心,真是好大的胆子!”
“去,传慕容勤入宫。”她冷笑一声,将断裂的玉簪丢向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那簪身滚了几圈,停在宫女脚边,“哀家倒想看看,他口中还能生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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