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谢淮安突然问:“你既然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不去城里的大医馆坐诊,反而要窝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
苏凝芷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这厮怕是开始怀疑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王爷有所不知,民女并非本地人。当年逃出狼山后,身无分文,一路流浪至此,被好心的谷长收留,这才在山谷里安顿下来。民女感念谷长的恩情,便留下来为他医治村民,权当报答。”
谢淮安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似笑非笑,“舒女医倒是知恩图报。”
苏凝芷谦虚地笑了笑,“医者父母心,本就应该救死扶伤。”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谢淮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饶舌?
她记得从前他是相当清冷疏离的,惜字如金的。
这日,苏凝芷帮谢淮安换好药,刚走出房门,就被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迎面撞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小团子却“咚”的一声摔倒在地,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这小团子是谷长两岁半的孙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成日里横冲直撞,像只脱了缰的小马驹似的。
苏凝芷见状心疼不已,连忙俯身将小家伙扶起来,柔声哄道:“小娃娃别哭,婶婶不是故意的。”
谁知小团子看到苏凝芷那张刻意扮丑的脸,反而哭得更凶了。
苏凝芷无奈,只得从荷包里掏出一只随手雕刻的小木兔递给他:“乖,别哭了,婶婶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小家伙这才止住哭声,破涕为笑,欢天喜地地接过木兔子,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苏凝芷见状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谷长家。
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不多时,乘风便从谷长的小孙子手里拿到了那只木兔子,将其毕恭毕敬地递给谢淮安:“王爷,这是舒女医的。”
谢淮安接过木雕兔子,桃花眸微微眯起,指腹摩挲着兔子光滑的表面。
这精巧的刀工,这熟悉的雕刻手法,分明就是出自苏凝芷之手!
“芷儿,你让本王好找!”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神色阴郁至极。
乘风激动不已:“王爷,若那舒女医真是王妃,那她腹中的孩儿……”
“自然是本王的子嗣!”谢淮安咬牙切齿,“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本王的子嗣逃走!”
苏凝芷自己已经被识破身份这件事一无所知,依旧每日去谷长家为谢淮安换药。
在她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谢淮安腿上的伤势日渐好转,断裂的骨头也开始慢慢愈合。
新的骨痂生长出来,连接着断骨,让他的腿逐渐恢复了支撑的力量。
见他恢复情况良好,苏凝芷便建议他:“王爷,如今您不妨试着下床走动,这样有利于筋骨恢复。”
医者仁心,纵然心中对谢淮安仍有怨怼,苏凝芷也不忍心见他落下残疾,余生一瘸一拐地生活。
谢淮安接受了苏凝芷的建议,开始尝试下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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