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她深知,此刻越是强硬,越是适得其反。
她努力压下怒火,缓和了语气,放低姿态:“淮安,如今谢家手握重兵,始终是太皇太后的一块心病。你若长时间离开靖王府,王府和我的安危谁来保障?”
“母亲不必忧心,”谢淮安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儿臣会将府中精兵尽数留下护卫王府,宫里的人,伤不了母亲分毫。”
何太妃眼眶泛红,带着一丝恳求:“淮安,就当母亲求你,别离开靖王府,好吗?谢家虽有兵权,却从未得到皇家和朝臣的真正认可。你若在这节骨眼离开,恐生变故啊!”
谢淮安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他明白母亲话里的深意——他在朝中的权势还不够稳固。
他薄唇微勾,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母亲的意思是,儿臣在朝中的势力还不够大。无妨,儿臣会让母亲安心的。”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谢淮安一身玄色金纹朝服,神色肃穆地站在朝堂中央,他突然朗声开口:“臣辅佐朝政,名不正言不顺,恳请太皇太后允许臣从此不再过问政事。”
此言一出,金銮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朝堂之上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那些依附于谢淮安的朝臣顿时慌了神,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太皇太后一派的官员则暗自窃喜,觉得扳倒谢家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位老臣率先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高声道:“王爷,您乃国之栋梁,怎可轻言放弃?若您不理朝政,这大姜的江山社稷该如何是好?”
另一位大臣也紧跟着跪下,声泪俱下:“是啊,王爷,您为大姜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若再没有王爷制衡,恐怕……”
一位武将也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说道:“王爷,您智勇双全,文韬武略,大姜的江山离不开您啊!”
又一位老臣痛心疾首道:“王爷,您若是真的心灰意冷,置大姜江山于不顾,老臣就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以死明志!”
一时间,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太皇太后母族的大臣和拥护谢淮安的朝臣展开了激烈的舌枪唇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有人支持谢淮安,认为他劳苦功高,应该继续执掌朝政;有人则反对谢淮安,认为他功高震主,应该急流勇退。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金銮殿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太皇太后凤目微眯,将谢淮安的表演尽收眼底。
这以退为进的把戏,她如何看不穿?
他假意推辞,实则以朝臣的拥护为筹码,逼迫皇家就范,从而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
这朝堂之上,谁不是戴着面具演戏?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靖王如此尽忠职守,哀家甚感欣慰。既然众卿家都如此拥戴靖王,哀家也不好拂了众卿之意。”太皇太后顿了顿,仿佛在权衡利弊,最终做出了决定:“不如这样,哀家册封靖王为摄政王,总揽朝政,如何?”
谢淮安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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