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白筱起初以为她身为皇子妃,对下人都是如此,直到他看到苏锦月对待新来的贴身侍卫破浪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破浪不仅笑脸相迎,甚至还亲手为他系上披风的带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即便相隔甚远,白筱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妒火在白筱心中熊熊燃烧,他故意在府中寻衅滋事,找了个由头让府中侍卫将破浪狠狠教训了一顿。
苏锦月得知后,怒不可遏地来找白筱问个明白。
“你凭什么打他?”苏锦月厉声质问。
白筱强压下心中的妒火,故作镇定地回答:“我看那破浪侍卫三天两头往皇子妃院子里钻,恐有媚主之嫌,这才禀明三皇子,命人教训他一番。”
苏锦月听罢,冷笑一声:“你一个卖身伺主的下作东西,也配说别人媚主?简直可笑至极!本宫警告你,以后本宫院子里的人,你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本宫把你赶出府去!”
白筱被苏锦月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气不过,转就身向江渊告状。
江渊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地捻起一块芙蓉糕送入口中。闻言,他冷笑一声:“呵,堂堂相府嫡女,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一个皮相稍微好看点的侍卫就把她迷得团团转!看在她腹中怀着孩子的份上,暂且容她得意几日。等她诞下麟儿,再去母留子便是。”
江渊好男色,不愿与女子同房,就连让苏锦月怀孕也由自己的男宠代劳。
但不代表他心胸宽广,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在眼皮子底下对另一个男子献殷勤,哪怕他对苏锦月没有半分情意,也绝不容许她践踏他的尊严。
白筱故作担忧地问:“殿下,苏锦月毕竟是苏相的掌上明珠,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苏相追究起来……”
江渊眼中浮起一丝阴狠:“女子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更何况产后体虚,最易感染疾病。到时候,就算她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苏相也未必会怀疑到本皇子头上。”
“殿下英明!”白筱立刻奉承道,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他起身,走到江渊身后,殷勤地为他捏肩。
江渊一把将白筱拉到自己身边,语气轻佻:“好了,别提那个贱人了,扫兴!来,陪本皇子解解闷。”
“是,殿下!”白筱顺从地依偎在江渊怀中,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冷笑:苏锦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瞧不起我这个男宠!
苏锦月浑然不知,这世上还有比江渊和白筱更恨她的人。
破浪侧卧在简陋的床榻上,背上腿上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这是白筱命人下的毒手,为了继续留在皇子府,他只能咬牙忍受。
一阵轻风拂过,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苏锦月挺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背部血肉模糊的破浪,她顿时心疼不已。
“快,在屋里燃上银骨炭,”她语气焦急地吩咐婢女,“把药拿来,本宫要亲自为他上药!”
破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苏锦月轻轻按住。
“你躺着别动,”她柔声道,“那个白筱,本宫已经警告过他了,以后他再也不敢在府里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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