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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内尚未燃起炭火,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陡然激起层层细小的寒颤。
前世的屈辱经历如潮水般向苏凝芷袭来,眼前的谢淮安跟上一世肆意凌辱她的那个影像重合,她呼吸一窒,胸口一阵闷疼,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王爷,臣妾知错了,求你放过臣妾吧……”
她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难过,浑身颤抖着,像只受惊的雀儿,让人心生怜悯。
这幅可怜的模样让谢淮安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他总觉得她不是在哀求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在哀求另一个什么人。
可是,她口中的“王爷”到底是谁?
他故意带她去北陵见梁王,就是为了查清她和梁王的关系。
可自始至终,她除了表现出对梁王家眷的同情之外,似乎与梁王没有任何私密的交集。
他自问,从未对她施以真正的伤害,甚至不止一次地被迫压抑本性,选择仁慈,所以他坚信她哀求之人,不可能是他。
尽管心里涌动着不甘,但此刻面对她无助的模样,他终究无法狠下心。
良久的沉默后,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温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本王不逼你了。”
苏凝芷在谢淮安的怀里颤抖,犹如秋风中不停摇曳的落叶,与往日的沉静自持判若两人。
她尚未来得及享受劫后余生的庆幸,便急忙解释道:“王爷,臣妾去见太子,只是想求他放过梁王妃她们。臣妾绝无意图勾引太子……”
谢淮安眸色晦暗:“王妃为何对梁王妃她们的生死如此在意?”
“臣妾……只是同情她们。”她吸了吸鼻子,“这世上的女子,大多命途多舛。不是被迫充当父兄夫君的棋子,就是沦为他们进退成败的祭品。梁王一旦造反,不论成败,梁王妃与世子妃们都注定难逃一死,何其无辜?臣妾只是怜悯她们……”
她眼睫颤动,惊魂未定,脸颊上犹自带着泪水和未褪的惊惶。
谢淮安若有所思:“王妃真是心地善良。”
苏凝芷沉默不语。
善良并非她的本意,她只不过因同病相怜,心中触动而已。
门外传来乘风战战兢兢的声音:“王、王爷,万花楼的荣老板求见!”
“请他去花厅坐着,本王现在就去!”谢淮安低头看着苏凝芷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心一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本王去去就来,你先在屋里好生歇着。”
他起身下床,换上整洁的衣裳,离开了房间。
苏凝芷哪里敢松懈,她擦去泪水,顾不得理顺凌乱的发髻和衣衫,匆忙下床,直奔栖梧苑。
她的模样狼狈不堪,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诸多遐想。
何婉珍正好撞见这一幕,眼底腾升起一股浓烈的妒恨。
淮安哥哥不是说自己身体虚弱,无法行房事吗?
这分明是不愿纳她为妾的托词!
此时的江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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