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春杏劝道:“夫人且放宽心,将军身体一向都好,想必睡个两三日便醒了。”
周氏道:“我哪里是担心二叔,我是担心婆母。
她近来身子本就不好,全靠进补的药吊着,如今又在大理寺摔了那一跤,听大夫说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两说。”
林庭风脸色骤然一沉,冷喝道:“滚进来说话!”
外头安静了一瞬,房门被推开。
周氏被春杏搀扶着进了里间,脸色苍白,瘦弱的身形仿佛风一吹便能将人刮倒。
瞧见她这个样子,再想到她如今腹中还怀着他大哥此生唯一的骨血,林庭风只得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沉声问:“大嫂,你方才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氏弱弱看了眼黄丰,拧眉问:“黄校尉,你竟什么都不曾告诉二叔?”
黄丰脸色变了变,跪在那儿一眼步伐。
挑拨完二人的关系,周氏这才看向林庭风,眼眶红红挤出两滴泪来。
她一边哭,一边简单赘述在大理寺发生的那桩荒唐事。
不等林庭风发难,她捂着胸口懊悔道:“都都是我身体不好,那夜动了胎气只得静养。
若我当时没有在房中安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婆母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春杏忙顺着她的话道:“此事如何能怪得了夫人,老夫人离开时还特意派了几个人将院门把守了起来。
奴婢想去厨房为您炖碗燕窝,才发现登云院的大门让人落了锁。”
听着主仆二人的话,林庭风脸色愈发难看。
他如何会听不出,她们在极力撇清身上的干系。
可若不是母亲这般行径,将话柄送到了人家的手上,周氏这个做长媳的,又何至于撇得如此干净?
林庭风如今无心追究此事究竟是谁的责任,只关心林老夫人的身体。
他看向黄丰道:“让人准备椅子,抬我去福寿堂。”
“二叔不可!”周氏赶制止。
对上他盛怒的眸子,她道:“二叔如今有伤在身,大夫说了要静养,不可随意走动。”
似是想到什么,周氏伤感道:“你大哥如今的身体垮了,大夫说他已经没了几年好活。
往后我与婆母还有将军府,可就全指望着二叔了。”
闻言,林庭风脸色愈发难看。
他呵斥道:“哭什么哭,不过是医书不精的庸医下的定论。
大哥还不满三十岁,正是身强体健的时候。”
想到林庭业那张灰白的脸,林庭风忽然又不太自信。
他想了想,道:“大嫂晚些去一趟郡主府,请宋氏来为大哥诊脉。
她医术精湛,又一向救死扶伤,断不会拒绝。”
周氏闻言,面上多了为难。
她看了眼黄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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