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您也看到了,小世子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不足,平日里只能娇养着,怠慢不得。”
方才为小世子诊脉时,她确实有发现先天不足之症状,只是并不严重,正常好生养着待长大一些便好了。
可他一个世子,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嬷嬷伺候,未免太过寒酸了。
阿城解释道:“王爷和王妃都喜静,府中的丫鬟下人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
郡主也看到了,秦嬷嬷如今这个情况,世子的院子里也实在留不下其他人。”
他的每句话听起来都能自圆其说,可直觉告诉宋言汐,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宁王与宁王妃夫妻之间,看起来也是貌合神离,甚至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且他方才阴阳怪气的那些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她。
他的好弟弟,与他的王妃之间有点什么。
真要是有什么,两人至于十多年连面都不曾见过?
宋言汐也从不觉得,墨锦川会是一个明知心上人日子不好过,却仍作壁上观之人。
心中有了决断,她也懒得听阿城的解释,只道:“带我去见王爷吧。”
前厅。
宁王看着面前丰盛的酒菜,轻拍了拍谢婉君的手,笑道:“咱们家,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谢婉君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浅笑道:“王爷如今的身体饮不得酒,我让厨房煮了些止咳生津的梨水。
这两日天气干燥,也正好润润喉。”
看着放在面前的碗,宁王眼皮都没抬一下,“本王不喝。”
谢婉君敛了笑,吩咐道:“撤掉。”
下人很快上前撤了梨汤,又送上一碗燕窝。
宁王眼底的嫌恶压都压不住,按了按额角道:“本王要喝的,是酒。”
谢婉君拧眉,劝道:“王爷如今的身子,不宜饮酒,不妨再过些时日……”
“啪!”宁王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燕窝。
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谢婉君也只是皱了皱眉,将手收回了衣袖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指挥下人收拾面前的狼藉。
一言一行,皆是皇室宗妇该有的模样。
却唯独,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今晚情绪波动最大时,是在提及她的儿子墨启宸时,身为一个母亲下意识的维护。
墨锦川看在眼里,神色未动,放在桌下的手却早已紧攥成拳。
这便是他曾经说的,往后定会好好待她?
谢太傅若是泉下有灵,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宁王神色恹恹,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无趣。”
他抬眼看向墨锦川,似笑非笑问:“小五,你与你婉君姐姐多年未见,怎也不说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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