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你自己说说,人家小夫妻俩两情相悦的事,我们做长辈的能怎么办?
就算不提这个,他们三个都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不帮谁?”
刘军医越想越气,忍不住骂道:“左右人家现在是将军,手握兵权,瞧不上我们这些个泥腿子也正常。
我顶天也就再活个十多年,少气一天多活一天,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表现看着一点也不像是看开了的样子。
有关老一辈的恩怨,宋言汐知之甚少,也不会妄加评断,只温声劝道:“气大伤身,您老人家有什么火只管发出来,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身体。”
刘军医挑了挑眉,凉凉问:“照你这么说,我要是骂言将军和言老将军,你也让我放开了骂?”
宋言汐蹙眉,坦言道:“不能。”
没等刘军医挖苦的话出口,就听她又道:“您可以趁我不在时骂,一次性骂够骂尽兴。
只要我听不见,便不作数。”
“你这丫头……”刘军医失笑,摇摇头道:“老夫又不是嘴痒闲的没事干,好好的骂人作甚?”
想到什么,他干干一笑,“就你外祖父那臭脾气,骂他可以,要是让他听说有人骂他的儿子,祖坟都得给人掀了把人先人骨头挖出来当棍耍。”
宋言汐诧异挑眉,“竟有此事?”
在她记忆中,外祖父是个有些严肃却待人温和有礼的小老头,哪怕那柄红缨枪就放在祠堂里,也很难让人将他跟喋血沙场的铁面将军联系到一起。
幼时听大舅母跟母亲说起外祖父当年战场上的骁勇,她除了惊呼之外,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真的假的”。
刘军医一看宋言汐的表情,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冷哼一声道:“都是那老东西装得好。”
怕她不信,他支招道:“等你回去见了他,就说边城有个人到处抹黑你大舅舅的名声,说他处处不如徐啸,你看他会不会连夜提枪过来。”
“言屹川那老东西,再没有比他更护短的人了。”
如果说之前,宋言汐只是觉得可能有那么回事,听到护短这两个字,她信了。
言家从上到下,连带他们姐弟二人,都极其护短。
小时候长柏出去同人打架,回来后他那个渣爹不由分说便训斥一顿,罚他跪祠堂,甚至还让人备了礼品去给那家赔礼道歉。
美其名曰,有理也要让三分。
当时她在神医谷收到来信时便想,让个屁,明明两个人都动了手,非要说错,那也是都错了。
只可惜后来渣爹为了他的爱妾,直接搬出了侯府另府别居,将那一大摊子尽数丢给了她母亲。
母亲一人强撑着侯府,即便碰到类似的事情也只想着息事宁人,生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自那之后,她收到的信件上就连不经意间的抱怨也没了,只一味的教她为人处世时能让则让,忍一时海阔天空。
言卿是这么做的,宋言汐也是这么做的。
可结果呢?
好人并不会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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