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儿。”
墨寒诏早知德公公已将他的圣旨传达,本以为来这时,能看到云暮璟稍微欢喜一些。
不曾想,她还是这样闷闷不乐,仿佛那道册封,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一样。
墨寒诏如今最是看不得云暮璟这样,忍不住心头一痛,上前两步来到她的床榻前。
“可好些了?”墨寒诏轻声问道,“肚子还疼吗?”
此言一出,云暮璟才僵硬抬头,对上墨寒诏满是悔恨的墨眸。
许久,她扯扯嘴角道,“托皇上的福,臣妾好多了。”
“那”
还没等墨寒诏话音落下,云暮璟就低低道,“臣妾困倦,想歇息,皇上自便吧。”
说罢,云暮璟撑着身子重新躺下,一个翻身,背对墨寒诏。
墨寒诏清楚云暮璟是有意躲他,抿抿唇角,也未曾开口,只是将藏在袖口中藏着的羊脂白玉佩和玉簪轻轻放在云暮璟枕边。
尔后,缓步到长乐宫的桌案,落座后找了本书卷翻看。
一直到用晚膳,墨寒诏又起身到床榻边,接过雨宁端来的药粥喂给云暮璟。
云暮璟也没拒绝,半碗粥下肚以后服下安胎药便歇息了。
从始至终,没动过他放在枕边的东西。
墨寒诏心情不佳,随意用了些膳食,躺在长乐宫的软榻上将就上一晚。
后来一连好几日,都是如同今日一般的情景。
二人同殿而眠,却近乎毫无交谈。
关系虽近,却也疏离。
墨寒诏每每望向云暮璟背影时,清俊的容色都浮现一缕痛苦。
他这日甚至来长乐宫时,衣裳上熏了浓郁的桂香,但依旧掩盖不住酒味。
他怕熏到云暮璟,不敢靠近,只在距离床榻几米的距离之外,红着眼轻声问倚在床榻上的她,“璟儿,发绳孤已编过新的,难道咱们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臣妾也很想。”仿佛趁着他的醉意,云暮璟才敢开口应他,只是说着,又不自觉哽咽,“可皇上已不是当初的皇上,又如何能回得去?”
墨寒诏顿时急切起来,他匆匆上前两步,张张嘴刚想开口,德公公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在外头大喊。
“皇上,靖安侯求见!事关晋王,请皇上定夺。”
墨寒诏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紧接着又扯扯嘴角道,“孤先去办事,璟儿若是困倦的话,早点歇息。”
说罢,他偏转身型,走出长乐宫。
云暮璟目视墨寒诏的背影,那清绝小脸上的悲戚缓缓收敛而起,开始逐渐染上一抹沉思。
自洛允霏被处以极刑,连尸体都没能送回靖安侯府以后,靖安侯就时不时来皇宫找墨寒诏的麻烦。
霖川已按照云暮璟的命令见过靖安侯,暗中也与靖安侯达成协议,一同合作刺杀墨寒诏。
事成之后,靖安侯府得给予观雨楼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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