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所谓。
墨寒诏身为太子,东梁未来的君主,守着一个女人,本就是笑话。
她要的,只是接近他,嫁给他,在墨寒诏登上皇位后,借着他成为东梁最尊贵的女子。
至于其他的,云暮璟都不会在乎。
反正呢,她又不爱他,是不是?
想到这里,云暮璟得逞间,彻底安心地陷入沉睡。
或许是因为抱着云暮璟,让墨寒诏浑身的燥热得到缓冲,他后半夜也算睡的安稳。
一夜一晃而过。
云暮璟睁开眼睛时,身子被放在树边,上头还盖着一件厚厚的墨色绣金丝月桂纹路的披风。
深秋初冬交界之时,晚桂还在飘香,她后边靠着的,刚好是一棵很大的月桂树。
金黄的月桂被风吹落,一颗颗掉落在披风之上,浸染的披风都染上同样的香。
“醒了?”一道清润的声响袭来。
云暮璟抬眸时,刚好看见墨寒诏双手交叠在身后,站在她身侧。
他身型挺拔隽秀,眉目深邃俊美,三千青丝一直垂落过精瘦的腰身,衣袂随风而动,端得是有点赏心悦目。
墨寒诏在朝堂上,手段雷霆万钧,武功谋略皆是上上之乘。
当年年仅十五岁随她爹云将军上战场时,已经是运筹千里之外。
他少年功成,已有帝王之姿,但比他才华更加出名的,却是他这张脸。
东梁第一美男,也是继承了先皇后的七分姿容。
云暮璟看着墨寒诏,水蒙蒙的眼睛不由得浮现上一抹光晕,带着几分憧憬和不确定道,“殿下一直在守着我吗?”
“是。”墨寒诏挑眉道,“不明显么?”
他早就养成早起的习惯,确实是比云暮璟醒的早些。
不过墨寒诏对自己抱着云暮璟睡一晚上这件事,莫名有点心虚,也不想让云暮璟知道。
所以他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松开云暮璟,把她放到树边,然后装作无事发生
“我就是有点不确定。”云暮璟自责道,“我只有雨宁一个丫鬟,但因为我不好,所以也连累她经常被府中其他下人欺负。”
“雨宁每次都得帮他们干很多活,平日里在我身边的时间其实不多。”
“以往我在偏院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来没人守过我。”
墨寒诏微微一怔,他简直难以想象云暮璟在云府中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之前还为云暮璟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感到震惊。
不曾想,连这一个丫鬟,都顾不到她。
这样一来,岂不是哪天云暮璟生了重病,无法起榻的时候,就只能待在房中等死?
墨寒诏袖口中的掌心微微握拳,清俊的面容不停变幻,眸中有隐隐的怒火在跳动。
云暮璟要是再留在将军府,恐怕不仅仅是过得不好这么简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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