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字,就像握住了那些承诺。
他从未奢望过的承诺,原来得到过。
眼泪从充血的眼睛里流出来,他却不想允许自己再自艾自怜!这样的他配不上她说出口的那几个字!
魏迟渊在又如何!
他在能如何!
陆辑尘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心还是疼得压抑、痛苦。
他太知道魏迟渊代表什么。
那么一个男的,如今在她身边,能为她出谋划策、冲锋陷阵,所有他现在做不到的事情,他都会陪着她做。
魏迟渊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陆辑尘攥着的手越攥越紧,紧得手掌逐渐发白,任何所谓的掩盖,都抵挡不了魏迟渊在之念身边的事实!
而他,就算母后说破了天,他也知道自己想扔下一切一走了之!都不可能!
他就像个清醒的木偶,只有坐在这里,才是对她最有利的人!走了的他什么都不是。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
陆辑尘松开握着的手,指头麻木到僵直。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要知道他为什么留在这里?他在这里是等他的主上!不是儿女情长!
不过是一句‘伺候的人’,她还说过那么多心悦他的话都忘了吗?
他再要死要活又如何,没人看得见了。他该让之念放心,该自己走剩下的路。
陆辑尘脸色苍白地走到书桌前,摊开纸,写信。
之念:
见字如晤。
提笔又是思绪。
知你去了树海岛,常常心有挂念,如今平安归来我才放心少许。
我身边的人伺候得都很尽心。
王德全你见过的,心思细腻又是宫里老人,行事周全稳妥,我的起居饮食,都是他悉心照料。
且宫中近日又添了多个太监宫女,人数众多,看得都有几分头疼。
何况大周皇宫,有谁伺候我敢不尽心的,不用牵挂我。
反而是你,在外操劳又带着止戈和在在,身边应有人伺候才对,若你身边有人,我也放心几分。
放心,我一切安好,勿挂勿念。
说回前些日子,二皇子回京后已斩首示众,边疆陈兵因你的火器已经散去。
我便向两川下发十万两白银以资安民所用
没想到此银,一路被贪墨殆尽。
起初,我命徐相彻查此事。徐相为人你是知道的,治下、远见都不欠缺。
一路杀了无数官员。
可你猜怎么着,最后竟无一人有罪,或言路途险峻,需增护银之费;或言银两沉重,需添车马之资;或一路饮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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