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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云左右手交织游走，步步点道，似乎绕着太极图，画着奇妙路径，他看的出来，每一步与左右手的交织，都是牵引太极图的道韵流转，这才能是化开他的攻势。
“啧啧啧……真是神异，朕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大阵，会失落千年了。”
朱洪武面上多了几分喜色，又是有了几分感慨。
合着这不单单是一道简单阵法，而是蕴含无上阴阳大道的神通之术。
古往今来，阵道天骄如同过江之鲫，对这失落阵法趋之若鹜，可春去秋来，无一人能够领悟这等阵法，所谓阵道天骄，都是身心受挫，有了不小打击。
可如今看来，这等大阵传承，哪里光光需要阵道造诣，还有这等大道感知，千年荏苒，也就这李牧云一人做到了！
“大帝，领会这等阵法之后，我还是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李牧云想了片刻，从刚才运转太极图的奇妙状态出挣脱，斟酌了些词措道。
“领悟这等无上大道之后，一阴一阳，其中意蕴，指代无穷，可我倒是有些困惑，这所谓道，指的又是什么？”
此言一出，天地寂静，密地之中原本摇曳的枝丫，吹刮的风儿都是为之静止，好像都在等待朱洪武的回答。
朱洪武听闻此言，脸上的笑意收敛几分，转而化为几抹慎重。
这个问题，颇有些道问本心的意思，这种情况，是李牧云如今的道，走的太快，以至有些困惑迷惘。
“那朕倒要先问问你，你心中的道，又是指的什么呢？”
朱洪武背手而立，神光炯炯，盯着李牧云道。
李牧云略一沉吟，心底就是有了答案，脱口而出道。
“道像是水，像是木，像火，像天地元气，充斥四虚，五天十地，无不是道，道是一，道是万，道衍生天地，孕育天地……”
每位修士修行，修的是什么，修的就是道，道的释读解意，在每个修士心中，都各有含义。
天地之间，关于道的解读，众说纷纭，千面千词，这些都是李牧云关于道的领悟。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当他说出这些话时，体内的太极图，悄然加速了流转。
“不错，你等看来，道是物，是构成天地，可于朕看来，道已然是秩序，是法则，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真实存在，框架天地之物，等你到了接触法则，即将蜕变成仙的境界，自然会有此等体会……”
“秩序？法则？框架天地？”
李牧云喃喃低语，心头的云雾好似朵朵飘散，化为乌有。
朱洪武不动声色，手心之中捏了把汗，面对这等天才人物，若是没点真才实学，估计真被难倒了。
也就是他几近领悟法则，肉眼之中，所见世界，已然能够四处捕捉道之踪迹。
适才一语点破，让李牧云的心头，更是少了些许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