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姜岁欢事后分析过那场战役,南楚表面看着战无不胜,其实早已外强中干。
与大晋连续征战多年,南楚财力人力皆有损失。
轩辕恕很聪明,成功拿下两座城池,便带着中坚力量引退边境。
等休生养息一段时日,南楚必会伺机卷土重来。
自以为聪明的轩辕恕唯一没想到的便是,他退回边境时,得知父兄惨死的姜岁欢,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恨意,单枪匹马闯入敌营,以己之力,割杀南楚将士上千人头。
虽然姜岁欢也在那场厮杀中险些丧命,给南楚大军带来的威慑却让他们人心惶惶。
如今再重新回想当年过往,南楚忽然停止宣战,外强中干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有姜岁欢凭一人所能,给南楚制造的心理阴影。
捡漏。
是啊,萧令仪和秦淮景,可不就是妥妥的捡了一个天大的漏。
难怪萧令仪死都不肯交代当年的过往,一旦说了,她被凌迟虐杀也不为过。
至此,姜岁欢已经摸清了当年的真相。
她爹是被冤枉的。
没有叛国,也没有割城,一切都是那个伪装成她爹的面具人暗中搞的鬼。
赵家!
她爹的死,果然与那赵家有关。
强行忍下心中的酸楚,姜岁欢追问萧令仪,“你和秦芷虞,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姜岁欢可没忘了,萧令仪与秦芷虞现在也是合作的关系。
萧令仪面无表情地陈述道:“我以揪到赵家把柄为由威胁秦芷虞,若不达成我心中所愿,便将赵家当年的勾当公之于众。”
“虽然我手中没有证据,但秦芷虞不敢拿赵家的安危与我赌。”
“赵家是她最后的退路,如果赵家的命脉就此断掉,秦芷虞以及冷宫中的赵皇后,便会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
姜岁欢皱眉。
“秦芷虞岂是那么好威胁的?她是一朝公主,动动手指,就能将你活活捏死。”
萧令仪:“我提醒过她,我死的那天,自会有人将赵家的秘密公布出来。”
姜岁欢:“世上真有这个人?”
萧令仪:“没有,我诓她的。”
看着萧令仪在祝由术的操控下变得如同傀儡木偶,姜岁欢冷声问:“白玄冥从未通敌叛国,却被诟病辱骂这么多年。作为知情人,你可曾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过替他申冤鸣不平?”
萧令仪回得干脆利落,“未曾!他死得越惨,我越快活。”
即使意识不受操控,姜岁欢也能听出萧令仪这句话中的幸灾乐祸。
凤西爵拔出腰间的佩剑,咒骂道:“这个贱人,死不足惜。”
剑只拔出一半,就被姜岁欢一把按了回去。
“七哥,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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