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出的四州地理位置本就靠拢。
霍听潮为保稳妥,一日一州,最后一日到了定州府,前去阮宅拜会阮万钧。
会客厅里相见寒暄两句后,阮万钧和霍听潮沉默以对。
当初阮万钧离开京城,原是等阮江月来定州的。
不料竟爆出阮江月身份之事,她成了大靖靠山王的女儿,被人接走。
这样的消息对阮万钧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可他仔细回想当年事出之时的前后,的确有那么一个小护卫,极为出挑,看着就不像是普通出身。
只不过那小护卫出挑却也低调。
他当时便不怎么放在心上。
到如今,他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了。
良久的安静之后,霍听潮率先开口:“这四州,我会改制,与民休息,陈玄瑾负责的几州如何做法,我不会插手。
他也无法过问这四州之事。”
“等于,是把南陈分成两半了。”阮万钧垂眸看着盏中,茶叶下沉,棕褐色的茶水在上,眸光复杂。
终究还是分裂了。
但他又并非愚人,知道这样的分裂无可避免,大势所趋。
“事宜如此,殿下如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我一定全力以赴。”
霍听潮与阮万钧简短几句后告辞离开。
阮万钧起身相送。
出会客大厅后,霍听潮眸光移转,朝着不远处的边亭看去。
阮嘉正站在那亭子里,双眸盯着霍听潮,眼中神色很有些复杂。
她犹豫片刻,快步到了霍听潮面前来。
但又似十分踌躇,不知该如何姿态。
是否要见礼?
永安王是她仰慕的英雄人物。
眼前这个人是永安王。
可也曾是借住在阮府的无名人士,是那个时候她以为,对她的小侄女别有企图的心怀叵测之人。
倒是霍听潮平静的很,颔首客气:“阮校尉。”
阮嘉浑身一震,“殿下,记得我的职务?”
霍听潮道:“当年如非你及时赶到,抵挡大靖人入关,南陈已经不复存在。”
“……”
阮嘉神色复杂地勾了下唇角:“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了,也无人提说当年之事,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霍听潮道:“阮校尉很英勇。”
阮嘉苦笑,“我前来,并非与殿下回忆当年事,我是想问年年……”
只说出“年年”这两个字,阮嘉的眼睛瞬间就酸涩湿润,湿气纵横,根本控制不了。
“年年她,没给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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