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分畅快得意,胜利者的愉悦。
只有茫茫然的孤寂。
似有莫名的寒风往身上吹,一阵一阵,有些刺骨。
他深吸口气,不觉间将手轻轻交握,忽汲温暖,“你欲言又止的,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是……”
那一直跟随他身边的中年文士面色很是不好,“焚月城的人……也走了。”
他有心派禁军拦截。
但焚月城实在干系重大,他不敢招惹得罪,便只能眼睁睁看着。
陈玄瑾扯唇一笑,“不意外,那焚月城父子二人,原就是冲着阮江月来的,现在阮江月没了,他们自是不会多留。”
“可他们是和永安王一起离开的,听说,阮江月离京之前约见过焚月城少城主,是不是她许给焚月城少主什么好处,让他们襄助永安王?”
阮江月一但去到大靖,得到靠山王疼爱。
那她就有了说话的分量。
一句话,就能为焚月城挣得多少机会!
焚月城到底是行商所在,重利啊。
“……”
陈玄瑾沉默良久:“当初他们是冲着阮江月来,如今是冲着阮江月走。”
此时回头一看,竟好似成也阮江月,败也阮江月?
中年文士忧虑道:“现在国库空虚,富庶之处又被永安王分了出去,我们接下去可如何是好?”
……
霍听潮与孟星衍结伴,离京之后一路北上,五日时间已到青州地界。
这一路上,二人已就那四州之地的合作,达成了初步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