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卢长胜叹了口气:“有情人终要分离,这场面也是让人心酸啊。”
他突发奇想:“不如我们把永安王捆了走吧!反正义父很喜欢他,他到大靖也有立足之处,或者不行他还回去武霞山啊。
至少离的近,他们想见面随时可以。”
魏行渊说:“没有人捆住他的手脚,他自己想走就可以走,是他不想,或者说,他走不了。”
卢长胜沉默良久,又叹了口气。
武霞山上的素尘和北境军营的李先生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来日方向。
但南陈的永安王身不由己,没有选择。
只能说,命运捉弄。
……
阮江月最后与霍听潮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利落上马,与魏行渊他们离开策马奔驰向上驿道。
马儿溅起无数尘土,很快就将那一行人的身影彻底淹没。
霍听潮站在亭子里闭着眼。
第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追随她的背影。
可那负在身后的手,掩于衣袖下的手却止不住地轻颤。
后被他缓缓地、用力捏紧。
紧到骨节分明。
紧到,手背上的经络奋起。
石青、石林几人随后赶来,此时正牵着马匹远远地站在亭子外面。
他们都感受到了霍听潮身上沁出的浓厚哀伤,以及压抑的无力和愤怒。
但事已至此,他们除去长叹一口气,已无力去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霍听潮离开亭子,翻身上马。
石青和石林等人也忙上马随在他身边。
“殿下,咱们回京吗?”石林问。
“回。”
霍听潮握紧马缰,语气里已没了往日平静淡薄,反而带着几分浓厚明显的冷意,“回去,立即启程青州。”
他早先就说过要后撤到州府,也早先就在做准备。
阮江月的身世以及大靖人前来横插了一杠,将离京之事打断了。
现在重新提上日程,不需过多准备就可以直接出发。
石青带着命令回去打点出发事宜。
霍听潮入京后去到京城孟府。
这里,原是他母亲镇国长公主曾经的府邸,后几近辗转,被财大气粗的焚月城孟龙城买下。
霍听潮小时候曾在公主府待过两年,熟悉那里的一花一木。
如今时过境迁,这府宅的一切都不一样,陌生的好似和曾经的公主府毫无关系。
就如同,这南陈京都,陌生的不似当年一般。
霍听潮一路而过,目光未有丝毫停留,径直到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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