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殷家和皇后的事情已经办好,你还有什么要求?”护送阮江月回到靖安侯府,魏行渊发声询问。
夜色已经十分深沉。
回到靖安侯府后,阮江月并未招呼魏行渊到会客大厅去,而是慢悠悠地走在长长的游廊之上。
后到靠近湖边的一座八角亭时停下脚步,驻足看着水面,久久不出声、不动作。
魏行渊陪着站了许久,才终于询问出声。
毫不意外的,阮江月一直沉默不应,也不知是不是没听到。
魏行渊倒是耐心十足。
不出言提醒,不告退离开,就那么静默地等候。
今夜无月,现在已经临近子时。
靖安侯府上灯火多灭,只留了几盏灯笼在冷风中摇晃着。
昏黄黯淡的光落在那湖面上,水波粼粼,透出几分寒凉清冷。
阮江月忽然想起,曾经在定州阮府,她也是差不多的夜晚,和霍听潮在亭中约见,后一起到湖上小船……
眼睫微微一晃,阮江月唇角勾出个极其嘲讽又苦涩的笑容。
她垂眸,声音低哑:“我有什么要求你们都能办?”
“会尽力。”
“那好,我要陈玄瑾分出青州、定州、永州、江州四州之地,以南陈皇帝的名义分封给霍听潮。
那四州之地的所有,军、政、财权,州府律法,都由霍听潮一人说了算。
南陈朝中不得插手干预。”
魏行渊眉心微拧。
南陈既和大靖敌对,魏行渊作为大靖将领,对南陈情况颇为了解。
阮江月点出来的那四州,可算是南陈赋税大州,人口几乎占到南陈人口的一半,像青州和江州两地,更十分肥沃富庶。
这是要赤果果的直接人为分裂南陈疆土!
而且是把最好的四州分给永安王,给南陈朝廷剩下不怎么样的六州。
“……”
沉默良久,魏行渊神色凝重地说:“殷家和皇后的事情,虽说涉及南陈内政,但不过皮毛。
陈玄瑾答应的便利落。
可此时你提出的要求,已经太过苛刻,是彻底干预南陈的内政。
陈玄瑾大概率不会答应,南陈诸多官员也不会答应。
他们如果知道是你做的要求,恐怕还会极端憎恨。”
阮江月回头:“你说他大概率不会答应,也就是说,有一定概率他不得不答应了?毕竟大靖强悍,他惹不起,你说是不是?”
魏行渊一顿。
阮江月勾唇笑:“不管我做或者不做,陈玄瑾大约都会为了给他自己造势,往我或者是霍听潮身上洒污水。
至于南陈这些官儿,他们已经对我憎恨非常了,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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