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翻身不重要,活或者死都不重要。
这人生本就无趣味。
如今怎样都无所谓了。
车夫将车驾的很快,颠簸至极。
皇后一样淡定,手指有节奏的拨动念珠,如老僧入定,毫不在意。
车马颠簸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缓缓停住。
车夫跳下车辕,脚步声朝远处快速消失。
似是,走了?
皇后不太确定,慢慢睁开眼,手指拨动念珠的动作停住,静默良久,她终于动手掀了马车车窗帘幕。
这是城郊!
夜黑风高,此处不确定在城郊何处,但冷风阴森,呼吸之间还有极其刺鼻的恶臭传来,有些骇人。
皇后这些年早已见过各色丑恶。
她自己更是许多丑恶和残忍的创造者,即便感知到周围环境的糟糕,竟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沉默良久,确定周围的确无人,心中狐疑之下,缓缓掀开马车车帘,下了车。
一股阴冷寒风吹面而来,带着更多恶臭冲入鼻腔中。
皇后那金贵的鼻腔终于是受不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皱起了眉毛。
目光扫视左右——杂草丛生,树木枯败,隐约有虫蚁纵横,那枯败之中,也有些看不清楚影影绰绰之物。
好似……是牛马牲畜半腐坏的尸骨。
京郊竟有这样的地方?
皇后眉头紧拧。
有老鼠从她脚面上飞快跑过,还有蛇嘶嘶着乱窜。
饶是自诩生活无趣味,怎样都无所谓的皇后,这一瞬也背脊微绷,面色沉重。
她扬声道:“出来!”
陈玄瑾不会莫名将她送到此处,定是有人相挟……怕不是阮江月吧。
到如今地步,能让陈玄瑾低头的,只有大靖人。
阮江月证实了身份,便能使唤的了大靖来人,威逼陈玄瑾?
倒是没想到,黄毛丫头,竟有这等心性。
阴风呼呼,从四面吹来,将皇后身上那件素淡僧袍垂的裹在身上。
没有人应她。
皇后面无表情冷笑出声,“你既将本宫弄到此处,不出面躲在暗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滚出来!”
暗夜里,有一声轻笑响起,很轻,很缥缈。
合着着四面的阴风,腐臭的空气,乱窜的蛇虫鼠蚁,竟染上了几分森冷可怖。
皇后的背脊又是一绷,却按捺心神,不再出声,只是冷冷地扫视四周,寻找那声音来处。
阴风呼呼,周围黑漆漆一片。
好像哪里都影影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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