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的身世一暴露,她就成了赖在南陈不走,还怀揣叵测用心的大靖人。
民心、人言,总是瞬息万变的。
卢长胜回头。
刑场之上,陈玄瑾撩袍入座,拿出令牌丢出,并冷冷下了“斩”令。
刽子手手起刀落,殷家百余口头身分离,横尸当场。
殷红鲜血洒满南市街口,血腥气息冲天而起,甚至盖住了先前百姓洒砸出的秽物的腐臭。
这无疑是大快人心的。
但诸多百姓从未见过杀人,快意之后,心里怵了起来,都别开眼不敢多看。
特等席里,阮江月、卢长胜、魏行渊三人却是见惯鲜血和死尸,都面无惧色地看着。
魏行渊说:“殷家已经处决。皇后之事,晋阳王不曾直接回应,问我们要皇后所为何事,是要命还是什么。”
这话是和阮江月说的,是询问她对皇后的态度。
现在的阮江月不是南陈的凤翎将军。
也还不曾回到大靖认祖归宗。
魏行渊没有合适的称呼,便不称呼,只是态度却算是客气。
阮江月淡淡道:“把皇后交给我。”